“他应该是已经有人做他的老师了,而且我们没有师徒缘分,以后你便知晓了。”
听到俞上卿说韩子高已经有了老师,韩子嘉疑惑的将目光看向了韩子高。
“好了,该来了。”
果然,俞上卿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了整齐的马蹄声,那是凌将军府,这是准备出征荆水了吗?居然这么快,战况如此紧急吗?
“哈哈哈,的,大军出征,值得痛饮一杯。”
俞上卿哂笑一声,将杯中倒满酒,对着庭院外遥祝了一杯,而在那个方向,已经行至门前的马蹄声停滞了片刻。
君子之交淡如水,这是俞上卿与凌将军之间的默契。
马蹄声渐渐远去,俞上卿却突然起了性质,讲起了他与凌将军的往事。韩子嘉早已经听他说了多遍,但知道俞上卿是在回忆往事,也没有打断,倒是韩子高在一旁听得兴致勃勃,仿佛在想若是他同秦凌越能有如此长久的友谊该多好。
梓阳之战后韩国人对赵国是又恨又怕,赵国人的杀伐果断也深入韩子高的心,虽然他的小伙伴也是赵国人,但阿越出生在韩国,在心里他其实不认可对方是赵国人。
见多了一位忠实的听众,俞上卿不由得兴致越来越高,等到韩子嘉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喝醉了。
“先生 不能在喝了,您已经醉了。”
“老夫没醉,老夫还能喝。”俞上卿口齿不清的辩解着,双手死死的护着酒杯。
“喂,老头儿,你该睡觉了。”
“高儿,不可对上卿无礼。”
“唉,无事无事。这么多年这些人都对老夫供着奉着,倒是很久没人同老夫如此说话了。去,把那东西拿来。“
服侍在身旁的下人闻言立马就去取东西了,在俞上卿身旁多年,自然也知道上卿所说的是何物。
没多久,下人便捧着一个锦盒回来,轻手轻脚的奉上。
俞上卿打开盒子,里面竟然是一个司门管。
《周礼•地官》中曰:”司门掌授管键,以启闭国门。几出入不物者,正(同征)其货贿,凡财务犯禁者举之,以其财养死政之老与其孤。“
这司门管就是开启城门的钥匙,一般一个武将在攻克一座城池之后都会收集这座城的司门管,以纪念自己的功勋。那位赵国的武安君不知已经收集了多少这样的司门管了。
”这个是那老头子打下的第一座城的司门管,我们二人较好便将它送给了老夫。你们猜猜老夫送他的是什么?老夫送了他一套笔墨纸砚,可都是老夫最喜欢的,他那粗人,每次盯着这些文人用的东西硬是难过得很。哈哈哈~“
韩子高在内心鄙夷了一句,这莫不是个损友吧,人家送你的可都是有意义的东西,你倒好……
”过来,拿着,送你了。“
俞上卿将韩子高喊过来,将锦盒递到了他手上。
”先生,此物如此贵重,怎可如此?“
“怎么不可以?我与他无缘,就赠他此物,当作是相逢的念想吧,等凌老头儿回来,他也会懂老夫意思的。”
韩子嘉见劝说无果,只能作罢。
“高儿,过来向先生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