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傻逼。” 黎渊日常不耐烦地骂他。
“哈哈，对不起。”姜冥再一次道歉，但这次居然笑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在笑什么，但就是开心。
黎渊的手指又细又长，给他洗头时，又轻又慢地按着，这让平时为了省时间和水电费洗头只花五分钟的姜冥简直舒服的要死。
不，只是因为是黎渊而已，换做其他人他还是会觉得很讨厌。
在这之前，他甚至从没想过，黎渊被退学后还能和他再次见面，
甚至说话，
接触。
虽然现在的黎渊的确有一些变了，但是姜冥相信，只要自己足够努力，就一定会和黎渊在一起。
这就是为什么他愿意花9块9买一本恋爱攻略的书，也不愿意去买一份几块钱的米饭。
因为他知道自己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黎渊。
姜冥：“那个，剩下的就我自己来吧？”
头已经洗完了，如果再让黎渊帮忙的话，就未免有些太不要脸了，而他又是个极度容易尴尬的人，当然得自己来了。
然而刚听到这话，黎渊就看向了姜冥的手，吓得他赶紧把手往后缩。
“手又好了？”
黎渊再一次反问，搞得姜冥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应该快了，我可以的…”
“那好吧。”黎渊久违的笑了笑。
妈的，笑起来真好看，但姜冥总感觉有哪儿不对劲？
看着一点一点开始变红的洗澡水，姜冥又开始埋怨起自己当时为什么要那么使劲的用刀划掌心啊？
尽管他知道，他是想让黎渊多在乎自己一点，才不惜用这种方式。
但速度这么快，瞎子都能看见血在往外流。
“烦死了，我来，雪腥味儿都散出来了”黎渊一把抓住的姜冥的手 。
“呃嗯！”他的手更疼了。
不过，的确整个浴室都是血腥味，这倒让姜冥有些愧疚。
洗的时候姜冥偷偷看了他一眼，发现有点儿不对劲，但他相信应该只是自己的错觉。
虽然以前也有想象过这种事，可要是真发生在现实，姜冥难免还是会感到很羞耻的，嘴里不时地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身体也时不时的瑟缩。
尴尬死了，他在心里默默念着。
而当他再一次看向那个人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那不仅仅是错觉。
“黎渊……”姜冥还是忍不住喊了他。
“嗯？”黎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低头看着姜冥，姜冥看着他的眼睛，再一次确认了心中的想法。
他不可能会看错。
姜冥直直的盯着他，“你知道你的眼睛里面现在有什么吗？”姜冥缓缓的说着。
“眼睛里有虹膜、瞳孔、悬韧带、晶状体、玻璃体，生物不好，你问这个干什么”黎渊看起来有些疑惑。
不对，
是个人被问到这种问题都会感到疑惑吧？！
姜冥磕磕巴巴的说着，“呃…嗯…没什么。”
“傻逼”
“呃，对不起……”
黎渊自己没发现，
虽然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但姜冥却从他的眼里看出了☆☆，非常大的☆☆，仿佛是能将人一口吞掉般的可怕。
果然还是因为自己吗。
啧，怎么那么贱啊。
也许是因为姜冥心情不好，过了一会儿，姜冥的脑袋就开始昏昏沉沉的，眼睛也逐渐合了起来。
然而，感觉刚睡着，姜冥就突然好难受，喘不上来气，感觉快要窒息了，全身也都使不上力。
那是谁…黎渊吗……
真TM帅啊，啊不对，现在不该想这个。
他为什么要掐我？肯定是有原因的，要挣扎一下吗。
还是算了吧，好累，没力气……
姜冥这样想着，整个人都沉在了水里。
“喂！你脑子没病吧？”
黎渊突然把姜冥从水中拎了起来
姜冥一时没反应过来，“咳！什么？我没病！我很健康的！！”
“你刚刚差点儿被淹死，也不知道挣扎一下？”
黎渊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丝毫的惊慌，可手却在控制不住的抖。
“你又救了我一次啊！黎渊！”
姜冥这时候似乎忘了自己还没穿衣服，就直接扑上去，抱住了黎渊，还趁机握住了那只在发抖的手。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黎渊好像完全不介意自己的这种举动，只是轻轻拍了拍自己。
但即使是感激的抱着对方，姜冥刚浸入水中的时候，明明看见是黎渊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然后再强行按到水里的，至于是为什么，他也不知道。
“衣服湿了”
“啊！对不起……”
“为什么总说对不起”
“……”
“算了别发呆了，快去睡觉”黎渊绑姜冥擦干了水，然后换了新纱布，便回了自己房中。
“嗯。”
姜冥高兴不起来，因为那个问题，他其实也忘了自己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只知道肯定是因为做错了什么事。
毕竟也没人愿意成天把那三个字挂在嘴边吧？
……
姜冥睡不着，又高兴又苦恼，黎渊和他只有一墙之隔，要是有一天能一起睡就好了，当然，这只是一种奢望。
而苦恼，是他觉得自己的脑子越来越不好使了，上学那会儿，他可是传闻中的理科大神，虽然现在已经没几个人还记得，但他现在的确是连记忆力都下降了。
气着气着姜冥就有些想上厕所，可腿不方便，终于从床上滚了下去。
“哐哐当当！！”
“进贼了？！”黎渊突然被惊醒，然后第一时间冲向了姜冥的房间。
“啊！对不起！我想上厕所。”
姜冥趴在地上尴尬的笑了笑。
“烦死了，我要睡觉。”黎渊打了个哈欠，把人抱进了卫生间。
“要快点把东西买回来了。”他心里想着，似乎也是真的意识到了麻烦。
毕竟之前进到32楼的人，全都已经死了，而这个人居然还想着逃跑，简直是痴心妄想。
黎渊本来还打算稍微“善良”一点的，但却突然想起，“善良”这个词，本就与他无关。
“谢谢，连这种事都要你帮忙。”姜冥好像有些惭愧，但实则想立马钻到地缝里去。
“傻逼。”
姜冥搞不懂为什么黎渊总是骂他，但他觉得这是种“爱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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