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我只是心里难受。”
我“我也是,如果你有自己选择的机会那个人会是我么?”
张真源“会!”
我“这就足够了。即便我是这样的身份,你也从未嫌弃我,这足够了,相识一场真的三生有幸,足以,对我来说,足以。”
张真源“在我眼里你从不是浊物,浊的向来是天下人。”
我“敢问公子,何为浊?”
张真源“心有欲望。”
我“包括你么?”
张真源“包括。”
我“公子何欲?”
张真源“于你,是情!”
看着他的眼睛,我笑得满眼噙着泪。
我“去吧,这对我足够了,真源,再见,张公子,余生幸福。”
这是我唯一一次叫他名字,也是最后一次。
我先转身离开的,因为好像每次都是我目送他,这最后一次我想他送我一次。
我走出他的视线,就开始跑,狼狈逃窜,直奔房间,我倒在书桌旁,我分明看见他的身影,还在那里写着画着,笑着看向为他研墨的我,视线相交之时就会笑。
脸上是泪水,眼中是幻觉。
泪水滴落在那副他画的我的画像上。
看着画燃成灰烬,就像是回忆一点点抹去,我终于放声大哭。
烧画是燃尽回忆罢了,最后的温柔对我来说才最致命。
房间外
来敲门的轩公子听到哭声,放下的要敲门的手,转身离开了。
第二日,我早早醒来,不知道是何时如何睡着的,我推门出来,向下一看,门右侧,竟然贺公子在门外睡着。
我蹲下身来,轻轻拍着他的肩膀。
我“贺公子,醒醒,怎么睡在这里了?”
他迷离的大眼睛看向我,睡的很是可爱。
贺峻霖“我……你……我来给你送衣服。”
他盯着我哭肿的眼睛,没再说话,赶紧起身。
贺峻霖“我走了。”
我“贺公子!”
我朝那略显慌乱的背影赶紧喊道。
他停下脚步,笑得露出兔牙。
贺峻霖“怎么啦?”
我“谢谢。”
我看着他笑了出来。
贺峻霖“不谢!”
他很快转过身去,挥着手,大步跳着走,蹦蹦哒哒的真的像只大型的兔子。
贺峻霖“不谢!”
看着他这个样子,我忽然脑袋里构想着昨晚他如何来到这里,并选择在我门外睡下。
张真源大婚当日,我竟然生了病。
轩公子去城南请大夫,贺公子则留在百花楼照顾我。
我哭着恳求贺公子
我“求求你,带我去看看,好不好?我就看一眼就回来……”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打断我的话,我以为他要像往日一样开口,说服我。
不想他温柔地放下手,看着我点点头。
贺峻霖“走吧~”
就这样,贺公子亲自驾马车带我到了张府附近。
张灯结彩的街巷,人声鼎沸的宾客进入。
新妇的轿子来了,天意的微风轻拂,我看到了新娘子的脸庞。
我坐在轿子里,看到了与他相伴一生之人。
我放下车帘。
##我“走吧。”
贺公子调转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