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哈利路亚,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边说她边往左侧的值班室跑去,好容易进了值班室,打开灯,从旁边的热水壶里倒了杯热水,喝了一口,才缓过神来。
“不对啊,伟人曾经说过,要相信科学,打倒封建迷信!这世上哪儿来什么妖魔鬼怪,都是在自己吓自己!”
想到这儿,她决定再次回到车站大门一探究竟,从值班室的抽屉里摸了个铁皮手电筒,便走了出去。
走到离车站大门口还有两米的距离,她停了下来,把手电筒远远的对着地上横着的东西扫了过去,这才看清,地上放着一个黑不溜秋的大箱子,箱子旁边还躺着个人。
沈香兰壮着胆子走了过去,仔细看了看,是个扎着头发的女人,穿的还是短袖长裙。
“妈呀,这女的不会冻死在车站门口了吧?”
想到这里,她吓得退后了半步,用手指哆哆嗦嗦地往女人的鼻子下探了过去。
“呼,还好,还有气儿,真是吓死个人了!”
她长长地舒了口气,又忍不住埋怨道,
“这也不知道是谁家的闺女,大冷天的穿这么点儿出来,不冻晕才奇了怪了,这也就是好运气碰到了我,不然在这车站外冻上一晚,或者被哪个坏心眼儿的捡了去,指不定怎么着呢……”
边念叨又边伸手把地上的人扒拉到背上,一手托着背上的女人,一手拖着旁边的箱子,往里头的值班室走去。
“呼,亏得这姑娘不算太重,背起来不费力气,还有这箱子,也不知道哪儿买的,还带四个轱辘,拖起来怪省力的。”
好容易走到了休息室,她把背上的女人往里头的小床上一放,重重的舒了口气。
沈香兰给她把鞋子脱了,裹上了被子,从桌子下摸出个带皮塞子的盐水玻璃瓶儿,往里灌了些热水,放到了被窝里,想了想,又拿起门后挂着的军大衣盖了上去。
她估摸着这姑娘是冻晕过去了,拿棉被裹着捂一捂,等身上暖和了就醒过来了。
睡梦里,何苗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特别地冷,像被人放进了冰箱里一样。
“这就是死了的感觉吗?好冷啊,妈妈怎么还没来接我呢?”
突然听到床上的人好像在说话,拿着热水壶正准备再去接一壶水的沈香兰连忙又走了回去。
“同志,同志,你醒了?”
睡梦中的何苗突然感觉有人在晃动着自己的身体,还有个女的在说话,她“腾”地睁开了眼睛。
“女同志,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
入眼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姐,扎着两个大麻花辫儿,身上穿着具有年代感的深蓝色制服,正一脸欣喜地望着她。
“我这是……在哪儿?”
奇怪,飞机失事,她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难道自己没死,被人救起来了?可看着这地方,也不太对劲儿啊。
“嗨,你这女同志,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这大冷天的,你咋穿这么点儿衣服出来,幸亏我值早班儿,在车站大门口碰到了晕倒的你,不然指不定出啥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