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长的睫毛,乌黑乌黑的。那如柳叶一样的眉毛挂在额上,似是两丛弯月并齐悬在空中,美得不可方物。
鼻梁高挺的像一座耸立的雪山,鼻子下那张樱桃般的小口纵使不用涂口纸,也红润有光泽,那皮肤白得像凝脂一样,难怪会被韩瑾骋这样的人惦记七年。
“凝儿,我不再逼你便是,以后不要再犯这样的傻事!”
韩瑾骋对着昏睡在床的苏子凝,说出了妥协的话。他们说,最好的爱情的基础是妥协,可是一厢情愿算不上爱情。
苏子凝依旧躺着昏迷不醒,韩瑾骋说过的话她不曾听进去一句。
“你那太医院的人不行,最多就只能扎个针,号个脉,其他啥也不会!”
一个沧桑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是那境北的老者,这糟老头子要啥啥不行,但忽悠起人来称为第一名没人敢称第二名,他把韩瑾骋一个心思如此缜密的人给忽悠成那样,可见他忽悠人的技术绝不一般。
“你还敢来,你是嫌自己命太长吗?”
韩瑾骋纵身站起,但未转过身直视那位老者。
老者忙跪地磕了一头,“小民不敢,小民只是来看看皇后娘娘凤体如何!”
“就不该相信你这个庸医!”
韩瑾骋说道。
韩瑾骋话刚说完,老者便将埋在地上的头抬起,目光绕过韩瑾骋,落在了躺在凤榻上的女人,“皇后娘娘这是寒气入侵,无大碍,陛下不必太过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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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家伙是什么意思?是他把苏子凝害成这副样子,竟还敢在这说风凉话?
韩瑾骋脸色瞬间暗沉,“你少在这说风凉话,等皇后醒来,朕一定将你五马分尸!”
“不不不皇上,您若不信小民所说,那您就让小民试上一试便可!”
老者明见着韩瑾骋变了脸,可还是贼心不死,因为他已经察觉出苏子凝在装昏迷。
韩瑾骋稍加思索,这老头的医术没有他想得那么不堪,别人都是诊脉才能知晓病情,这老头只是简单的瞅了一眼,便已知道苏子凝的身体状况,虽然这老头看起来不太靠谱,但是他看人识病的技能还是不可否认的。
“那你试一试,不过只能诊脉,不可私自施针!”
韩瑾骋嘱咐道,他见苏子凝昏迷不醒,也是急昏了头才不得已再次相信这不靠谱的糟老头子。
“小民谨遵嘱咐!”
话落,他移步到榻前,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丝帕,然后将丝帕盖在苏子凝的手腕上号了号脉,好晌,他抬头看了一眼韩瑾骋,又将目光转到苏子凝身上,“皇后娘娘脉络活跃得很呐!”
他接着说:“哪是什么昏迷不醒,明明就是在装睡!”
这句话落下,周围的人都大惊失色,大眼瞪小眼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连太医院的太医都不敢如此说,他一个境北来的野乡医竟说皇后是在装睡,这着实让人震惊。
“满口胡言!”
韩瑾骋大怒。
“皇上若不信,那小民就给皇上看看。”
话落,他从胸前掏出一块针缝制的厚布来,布上脏兮兮的怎么看怎么恶心,随后老者掺开布来,里面是许多银针,老者随机拔下一根,“这根针叫做回魂针,有起死回生的作用,一针下去,就算是断了气的也能重新回阳!”
话音落地,他便将针向着苏子凝的头顶刺去,韩瑾骋才要上前阻止,匆忙的才朝老者靠近了几步,眼前却发生了一幕让他怔住的事,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苏子凝见银针朝着自己的头部袭来,忙伸出一只手将老者施针的手钳住,另一只手迅速从头上扯下一根银簪对在了老者的喉咙上。
再差一点,就要入了老者的喉咙去,老者惊得不敢动弹,生怕一动弹那银簪要了自己的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