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刚从东方探出了头。宣政殿内,诸大臣已候多时,却迟迟不见皇帝,臣子们头贴着头小声议论纷纷…
而皇帝的寝殿承安殿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御林军包围的水泄不通。
“瑜儿,为父何愧于你?竟将为父逼到如此地步?”
老皇帝身上还裹着睡时穿的白绸亵衣亵裤,还没来得及换上朝服,那梳洗官一排排的皆在殿外等候。
“父皇已经到了安享晚年的年纪了,应该退位让贤了,国家大事就交由孩儿处理吧,父皇只需在奉阳宫安心养老即可。”
韩瑾瑜语气很是坚定,这宫他算是逼定了,谁劝也没用。
“瑜儿,我的儿,回头是岸呐!”
“够了。”
老皇帝本想打打苦情牌,拖延拖延时间,不料想韩瑾瑜压根就不吃那套,“若不是你忌惮白家的势力,你怎会立我为太子?你天生生性多疑,那苏镇之为大静国立下过多少汗马功劳,你怕苏镇之功高盖主,竟用凝儿的性命威胁苏镇之以五万军队去和境北三十万大军硬碰硬,害得苏家父子四人和七千苏家军白白牺牲,你问问自己的良心,是怎么安心的?你如此自私自利,妄为一国之君。”
“皇位迟早是你的,你何必?”
老皇帝杵在榻上一动不敢动,吓得魂已飞走了半截。
“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告诉我,这次韩瑾骋回来,你能保证皇位一定是我的吗?”
“把玉玺交出来吧父皇,您好生歇着,孩儿会替你守好这大好河山。”
说完,他挥了挥手,下面人冲上前去在老皇帝床头翻找了起来。
而此时的韩瑾骋一行十几人已至附城关,这附城关离城只有几里地,入了关便是城郊。
他们骑着战马,身披银色盔甲,就连那马儿都戴着铁皮面具,十几人堪比一整个军队,就像死神逼近一般,那守关军见了直打哆嗦。
“陛下有令,请梁王殿下等人卸下盔甲交出兵符再进城面圣。”
才到关口,被皇后的禁卫军拦了下来,他们死活不开门,韩瑾骋不交兵符就不让进。
“你们什么意思?兵符乃是号令三军之物,怎可交给尔等虾兵蟹将?”高震说道。
没给那些禁卫军回话的机会,韩瑾骋比了个手势,他后面的人冲了进去,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些人晒在了太阳底下……
……
“玉玺在哪里?”
韩瑾瑜翻找遍了整个承安殿,没找到玉玺的影子,一气之下直接拔剑指向了老皇帝。
“瑜儿,你太令朕失望了。”
或许老皇帝从未想过自己英明一世,竟毁在了自己儿子的手里。
“我再问你一遍,传国玉玺在哪里?”
韩瑾瑜逐渐的没了耐心,见老皇帝还是无动于衷,那火就越加的大,“父皇,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抱着你的皇帝梦不放?”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禁军从殿外飞了进来,随即又见两个禁军手提着剑慌忙跑了进来:“报告太子殿下,梁王殿下带人杀进来了。”
只见韩瑾骋等人手持长剑,满脸血渍,发型凌乱的一步步逼近承安殿。
……
……
“太子韩瑾瑜涉谋反逼宫,从即日起,废除太子之位,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公公念完圣旨,韩瑾瑜深深地磕了个响头,接下了圣旨。
“啪—”
又是一个清脆的巴掌扇在了韩瑾骋那俊美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了一个巴掌印。
“你利用我来对付太子哥哥?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