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震,本王这身衣服怎么样?”
接到苏子凝的邀请,韩瑾骋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衣裳换了一套又一套,从前他从不注重这些,现在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连高震都大惊失色。
高震只是尴尬的笑了笑,“王爷穿什么都好。”
高震本就是个直男,哪懂好不好看这些。
最终选了一件淡绿色朱雀纹连衣,和一件淡绿色墨竹印的大袖衫,倒腾了许久,方才出发去了苏子凝住的凤麟阁。
一踏进门,他二话未说,先把苏小婉打发了出去,然后关上了门。
气氛显得尤为的暧昧。这一刻,韩瑾骋等了七年,整整七年。
他拉过苏子凝将她拥入怀中,手指间来回抚摸着她的秀发,苏子凝纤瘦修长的身体,在他怀里却显得那么的娇小。
如果,如果当初她爱上的是韩瑾骋而不是太子的话,那么此刻的她应该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吧?可惜没有如果,也不会有这样的如果。
时间过了良久,韩瑾骋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苏子凝只好自己找话题打破这层尴尬的气氛:“殿下,菜快凉了。”
韩瑾骋意识到了此刻的氛围,方才松开了苏子凝。
今晚的烛光刚刚好,照得苏子凝尤为的美艳动人,美到他没忍住,伸手去触摸她那白皙里透着一点红的脸颊,可是手还没碰到,苏子凝便躲开了,“殿下,菜凉了。”
“哦,对不起,本王失礼了。”他漫不经心的道了句歉,随即坐了下来,苏子凝忙拿起酒壶,给他斟满了酒。
今晚的这场宴请本是一场鸿门宴,她早在酒里投了毒,如果摆脱不了他,那把他杀了又如何,就当找一个姓韩的给她家人陪葬。
韩瑾骋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佳人,丝毫没在意酒里的毒,当他拿起酒杯举到嘴边时,眼神间蓦然瞟见手上佩戴的银扳指瞬间变成了黑色,警惕性告诉他,酒里有毒。
隔着距离,扳指都能变成黑色,可见这酒不是一般的毒。
就在苏子凝眼看着,盼望着他要喝下去时,他却一反常态的把酒杯里的酒倒在了地上;地上瞬间泛起了白色的泡沫。
“苏子凝,你好大的胆啊,你为了他,竟敢亲手谋杀你的亲丈夫。”
他说话的语气永远都是那么自信,那么高傲,似乎一切,尽在他的鼓掌之中一样。
“韩瑾骋,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要不你陪我一起死吧,这样黄泉路上还算有个伴,你不适合做静国的君主,那就别和太子哥哥抢了。”
说话间,她又斟了一杯酒,递给韩瑾骋。
韩瑾骋瞬间掐住苏子凝的脖子,说道:“你别忘了你在晋州还有个弟弟,你要敢死,我就让他来跟你们一家人团聚。”
这个弟弟苏子衿早在三个月前就被父亲送到了晋州的挚友家照顾,也是苏家唯一的血脉,苏家落难后,几乎无人知去向,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听到唯一的弟弟受到威胁,苏子凝心里最后的防线也瞬间坍塌了,“韩瑾骋,你要敢动我弟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韩瑾骋可不信她这些不起作用的小威胁,只是轻手抬起苏子凝的下巴,凑到她耳边坏坏的说:“不放过我?怎么个不放过法?”
他仗着自己在食物链顶端,对苏子凝为所欲为,但却不知,自己已经爱她爱的无法自拔。
苏子凝重重推了韩瑾骋一把,指着门崩溃的怒喊道:“出去,你出去。”
“你要我不动你弟弟可以,但是我要岳阳茶楼。”
听到“岳阳茶楼”四个字,苏子凝心跳加快了半拍,这是她父亲给她的嫁妆啊,任何人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岳阳茶楼生意很是火爆,如若她以后被皇家抛弃,她可以卖掉那座茶楼,够她吃穿一辈子,这是她父亲留给她最后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