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归斯刚想开动车，便接到了电话。
是张叔的。
靳归斯按下接听键，“张叔。”
张叔语气略显着急:“归斯，老爷醒了。”
靳归斯眸子一暗，“我马上到医院。”
说完，便马上开动了车。
枝枝刚回到家，医院那边的人也打电话来了。
“黎医生，靳老爷醒了。”小李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枝枝听了后一顿，“我马上到医院。”
枝枝又马上出门，雪还没停。
她看着这满地大雪不好打车，便自己不管地奔去了医院。
靳归斯先到的医院，马上上电梯，按了十二层。
马上打开了病房门，许多医生都在里面。张叔也在。
医生们看到了靳归斯，就打算都先出去了。
靳归斯有些冷眼，“不给我父亲做检查？”
这话一出，大家都愣住了。
没人敢说话，也没人知道怎么解释。
“说话！”靳归斯大吼。
“这个检查，只能我来做。”枝枝清冷的声音从靳归斯的背后传来。
她喘着气。
靳归斯身体一僵，大家看到了枝枝，都像看到了救星。
靳归斯转体看着她。
枝枝满身都是雪，本来很狼狈，可是在枝枝身上，却是凌乱美。
小李急忙说:“对的！VlP顾客只能主治医生全程负责，包括检查。不然我们要是帮做的话出了事也是赖在主治医生身上的。”
靳归斯愣了愣，随即摆了摆手。
大家很识相的出去了。
枝枝进到屋子里，不太敢跟靳华荣对视。
高中的时候，她和靳华荣见过几面。
她总怕他会记得她。
“听诊器呢？”枝枝看着原位该放着的听诊器不见，有些着急了。
“枝枝，在桌子上。”靳华荣看着枝枝，突然开口。
枝枝人僵住了，靳老爷……喊了她的名字……
她不可思议地看了眼靳华荣，眼神略显惊讶。
靳归斯也愣住了，他上前，“爸，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靳华荣没有看他，而是一直在看着枝枝。
她被盯得有点脸红，想去拿听诊器，靳华荣又再次开口:“归斯，张叔，你们先出去。我和这位医生有话要说。”
枝枝的背影一顿。
靳归斯和张叔对了眼，他还是不放心地问:“爸，您刚醒，您这是做什么？”
枝枝不敢回头，也不敢上前。
靳华荣当真认出她了。
那可不是三五年，而是整整十年。
“叫你出去就出去。”靳华荣这才看了眼靳归斯。
靳归斯最后看了眼枝枝，还是和张叔出去了。
靳华荣想坐起来，枝枝听见动静，转头，赶忙扶住了他。
“靳先生，您慢点。”枝枝便扶着他，边说。
靳华荣看她的眼神很温柔，“原来真的是枝枝。”
枝枝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小心翼翼问了声:“您还记得我啊？”
靳华荣被她逗笑，他还以为她不会承认呢。
“当然啊。”靳华荣叹了口气，“当年，我最喜欢的可就是你了啊。”
这语气里全是遗憾。
十年前，对于他们来说，都太久远了。
久远到，他们都不知道会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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