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翔,我陪你聊会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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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泽旭把刚回来的人扶到沙发上,递给他刚熬好的补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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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身体虚弱,喝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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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接过汤,碗壁的温度让他指尖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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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心理医生对我没用的,我没事,过段时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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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去我们一起去过的地方看看,把回忆装满就不会在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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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泽旭没再说话,严浩翔的做法在心理学上属于心理麻醉,通过不断想一件事刺激自己让自己接受,最后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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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极为极端,过程极为痛苦的治疗方法,如非迫不得已,很少有心理医生会使用这种方法对患者进行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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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方法有极其明显的漏洞,如果这件事的核心突然出现对他进行刺激,那他的情绪就极大可能会陷入崩溃,心理问题将进一步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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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肯这样做,是清楚张真源回不来了,而他如此强迫自己接受这件事,或许他心里已经做了什么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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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你和姐的婚礼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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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体还没虚弱到连一场婚礼都参加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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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泽旭看了他一会,叹了口气“不舒服及时跟我们说,如果想找人说话,姐夫随时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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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笑了笑,几天来他笑了很多次,却都假的不行,硬挤出来的笑,僵硬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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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陪我姐吧,这段时间都围着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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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喝掉碗里的汤,站起身把碗放进洗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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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看阿诺,这两天都没好好看看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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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隐藏阿诺的性别,这对他很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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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即将上楼时,徐泽旭突然的询问拦住了他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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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会明白的,这对阿诺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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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没回头,原本隐藏他的性别是为了保护他,但是现在,他改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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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走到严先生和柳女士房间门口,抬手敲了敲门,在听到一声“请进”后抬手压下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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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翔?怎么这个时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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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女士已经被严甦林哄着睡着了,阿诺正睁着眼睛自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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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看看阿诺,这小子总不能一直让你和妈照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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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走到床边碰了碰阿诺小手,阿诺握住他的手指,小脸上是来自婴儿天真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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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起身看向严甦林“爸,我想和您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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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甦林拍了拍儿子肩膀“走吧,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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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参加完姐和姐夫的婚礼,我想带着阿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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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翔,自己带孩子会很累,况且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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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但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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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甦林察觉到了什么,身体前倾看着严浩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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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你实话实说,你说的退伍,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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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军事机密,我可以选择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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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甦林有些无奈,他知道严浩翔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这和他口中的“机密”差的也太远了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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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摘下眼镜用衣服擦了擦“到了那边,严家的权利你随便用,我的儿子受欺负传出去我都嫌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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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白老头还欠我们严家一个人情,如果有需要,随便跟白家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