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起了雨,伴随着雷。
睡不着,更睡不着了。
我翻了个身捂着耳朵,雷还是震耳欲聋。
我怕雷,这要放以前还有着老头哄,老头走了我就偷摸摸的翻进青楼里找个小角落听着里面的姑娘唱曲儿,倒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现在不一样,只有一个黑屋子和我,这怎么会不害怕呢?
我紧缩在墙边,心里默念快睡觉快睡觉,没得用。
…
早晨,好不容易困的不行合上了眼,脑里又记着昨日赵御说过的话。
急的很没让翠碧帮忙穿衣,自己瞎绑把几件衣服套上头发随便一扎就跑去人的书房。
“你?…”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惊讶和震惊。我听见了门口侍卫的笑声,我看了看自己,好像确实挺好笑的,鞋穿反了衣服不成样的搭在身上。
赵御撇了一眼,门口的侍卫立马掌嘴:“李贺知错。”
他向我招了招手“把门关上。”
我带上了门,走到他的身边。
“翠碧没帮你?”
他解开我的衣物重新帮我穿好,又帮我重新梳头。
还没等我回答,他又说“没睡好?”
我嗯了一声。
“这些天见你都没睡好。”他把桌上的桂花糕推到我的面前前坐下。
“认床…”我不好意思说是昨天打雷打的凶,自己害怕。
“编也得编个令人能信服的理由。”他把桌上的笔放入缸中的清水搅和在提出来在缸边刮去了水挂在笔架上。
我扣着手实在编不出什么。
“我编不出来了。”我实话和他讲。
“那就讲实话。”他看着我说。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出口“打雷,我害怕。”
“睡醒了再来找我。”
…
一觉醒来,已经是正午了。
就了膳,我就到了人的书房。
“睡醒了?”
“醒了。”
他递了个草蒲给我,我学着他的坐姿坐下。
他教了我识字,跟先生昨日教的不差多少。
后来讲起了三字经,枯燥的知识一下子涌了进来给我来了个搓手不急。
我忍着没打出哈欠来。
越讲越多,脑袋越变越重,眼皮子支撑不住倒了,磕在了墨里,好在砚台小,墨只在我太阳穴那太块。
磕醒了,我连忙给赵御道歉。“对不起,我睡着了。”
“不是睡醒了?”他放下笔看了我一眼,要是我没眼花我好像看见了他脸色浮现了笑,还是隐忍快要绷不住的样子。
这和他说话的语气一点也不搭。
我晃了晃脑袋,再去看人已经恢复了平时的面孔,估计是花了眼了。
“是睡醒了,但是就是困。”
他喊人要来了清水和干净的手帕,给我擦脸。
他手劲大,搓着我发疼。
洗掉了,但我的头红了一片,还在隐隐发麻。我捂着我脑袋揉,安抚着它。
“疼?”
“有点麻。”
“不用劲搓不掉。”
我有些好奇他怎么知道,但不好说出口。
他倒是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以前多多少少粘过墨在手上。”
“这样啊,我现在不困了。”
他听了我这话继续讲了起来。
他这一讲,我那犯困的尽头又上来了,哈欠一个接着一个。
他停了下来,推走了砚台以及任何一样摆在我面前的东西。
“….”没那么夸张吧……
“那个,要不换一本?这个听起来好催眠。”
他起了身,从书架上拿了本书给我:“这个看不懂的字来问我。”
我接过书翻开。倒是不像刚刚人和我讲的那本全是字,书中图画居多,讲的都是一些妖魔鬼怪,奇异的东西。
我看的孜孜不倦,花了一下午的时间看完。
“那个,王爷…”这些天我倒是琢磨透了,整个府只有我一个人喊眼前的人为赵御,其他人都是王爷王爷的喊,这听多了就喊不出口了觉得怪。
“我不是让你这么喊我的。”
“他们都喊你王爷,我一个人叫赵御我说不出口,觉得怪。”我向他解释着。“我能不能不喊赵御,跟着他们喊你王爷?”
“嗯,你要说什么事。”
“你这还有这种书吗?我想拿回去看。”一下午识的字够多了,书里的字不多,看画也能看明白所有不用担心拿回去看不懂。
“明日喊李贺在城中给你带几本。”
“谢谢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