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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我们怎么认识的？”
直觉告诉他，他认识眼前这个人，而且很熟。
可是他就是没有印象。
见他还在怀疑，司徒年不仅有些无奈，不过又在情理之中，这就是张起灵。
司徒年“雪地里。”
司徒年“你八岁的时候，我救的你。”
她淡淡地开口，又慢慢踮起脚去看他的眼神。
面前的男人微微蹙眉思索，淡漠的眸子清澈如镜，内里表露出淡淡的疑惑。
他对童年之时有个大抵的印象，好像确实有个红色的身影在雪地里救过他。
张起灵闭眸思考，想去脑海里探个究竟。
奈何记忆实在模糊，他只能看到个虚影，没办法看清她的脸。
张起灵睁开眼睛，还没表露出他的无奈，就看到面前那被放大的精致的脸，让他瞬间往后退了一步。
司徒年“……”
她这是吓着他了？
而后者看着面前人的身形，与记忆中那人的身影却是相似。
张起灵“我想知道过去的事情。”
张起灵对着她淡淡地开口。
司徒年“一边吃饭一边跟你说行不？”
司徒年“干活的还有工钱呢！”
张起灵“嗯。”
听她这么说，张起灵点点头。
后者嫣然一笑，率先走在他面前，去了楼外楼的方向。
到了包厢，司徒年立马点了好几道张起灵爱吃的菜，便趁着还没上菜的功夫撑在桌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人。
被她盯得有些奇怪，张起灵似乎有些羞涩地颤动几下睫毛，眼神有些飘忽。
但很快又镇定下来直视着她：
张起灵“现在可以说了。”
司徒年无奈地努了努嘴，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张照片放在了桌上。
照片有些陈旧，一看就知道是老照片。
但看得出来主人很是爱惜，连边角都未曾翻起。
照片里，少年一身黑色旧款西装，看着款式应该是民国时期的。
而少年旁边是一位穿着旗袍的女子，那人手挽着旁边的人，双目含笑，脑袋微微靠在他的肩上。
张起灵拿起面前的照片，里面的人正是他们两个。
两人认识，这是毋庸置疑的，而且她跟他一样活了很久。
张起灵有些信服，看到照片的那一刹那，他忽然觉得被迷雾遮掩的过去好像在渐渐消逝。
就好像找到同伴了一样，心里忽然有些动容，思索片刻，他又开始询问起他的过去。
司徒年也很耐心，一边给他夹菜，一边跟他讲述。
……
出了楼外楼，张起灵便把人带到他暂住的旅馆。
司徒年一进门就坐在了那张白色小床上，四处张望了片刻，随即得出一个结论：
司徒年“你还是老样子。”
出门非常低调，吃住都不挑。
张起灵“你可以继续在这住。”
司徒年“那你呢？”
张起灵“青海格尔木。”
司徒年“……”
此话一出，司徒年立马一脸幽怨地看着他，责备道：
司徒年“你又要将我丢下！”
司徒年“云顶天宫那次你就把我丢在青铜门外，结果现在你不记得我了。”
司徒年“那下次呢？”
司徒年“万一此行又有什么意外，你是不是要将我彻底变成陌生人才好？”
司徒年有些生气，微微蹙起的眉却不是恼怒，反而透着几分委屈。
面对她的责备，张起灵没了话说。
那双淡漠的出奇的眼神不再是平静如水，反而隐约透出一股自责与纠结。
见他这般，司徒年一下就没气了。
她叹了口气，随即对他道：
司徒年“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司徒年“你有你自己的路要走，我支持你。”
司徒年“也请你支持我，别让我再丢了信仰。”
言外之意，他是她的信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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