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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恶斗,两人最后还是从地底下逃了出来。
小官怕是永远都无法忘记司徒年最后那个招式。
只见她从手里飞出一枚透明鹅卵珠,顷刻间就把那东西收进珠子里,再下一秒,灵珠落地,连同那被吸进里面的东西也随着灵珠一道碎成灰烬。
这是她身上的秘密,他没有问。
司徒年“终于出来了。”
两人出来时已经入夜。
夜色寒凉,周遭都是被黑夜笼罩的雪。
此刻的夜空压的很低,星河点缀,好像他们伸手便可触及所有的星辰。
天际与星子连成一片,让人分不清哪里才是边界。
司徒年搓了搓手臂,赶紧从空间里拿出两件大衣。
忽的,从天边投来几簇流星,划破了夜空的宁静。
紧接着是群星划过,一阵阵彩色的潮水从天际涌来,驶向夜空,刹那间,天地被绿光、紫光笼罩。
那光时而静如烟霭,高耸在头顶上,形成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又时而迅猛如潮水,迅速卷成螺旋的条带从天而降,几乎举手可触。
司徒年“是极光!”
司徒年伸手触碰,可却抓了一捧凉风。
没想到他们竟走了那么远。
她一手护着身边的小官,一手触及黑夜,融身于此刻的美景之中。
她以前听灵使讲述过极北之地的极光,早就想一睹芳泽,没想到竟是在这种场合下见的。
极光绚烂如梦幻般的光芒, 划过夜之天幕, 繁星点缀其间,宛若天际飘来的精灵一般,灵动神奇。
司徒年“小官,这是极光!”
司徒年蹲下望着面前的小孩道,后者看了她一眼,又转头看向夜空,嘴角露出了一抹柔柔的弧度。
司徒年笑容更甚。
其实他也爱美好之物,只是一直被迫赶路,都不曾停下来看过身边的风景。
画笔都很难绘出这种出现在严寒的北极空气中,璀璨壮丽,千变万化的极光。
此刻,小官望着头顶绚烂的星空,而司徒年望着她夜空里最亮的星辰。此刻,好像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就如此静静地,静静地仰望星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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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年“长久以来,⼈们都各⾃发展出⾃⼰的极光传说。”
司徒年“西方有⼈认为‘极光,是⿁神引导死者灵魂上天堂的⽕炬’。”
司徒年“而原住民则视‘极光为神灵现⾝,深信快速移动的极光会发出神灵在空中踏步的声⾳,将取⾛⼈的灵魂,留下厄运’。”
这些都是她听说的。
两人一边赶路,司徒年一边唠嗑,身后的极光已经不知现了几回身了。
司徒年“小官,你信哪个啊?”
幼年张起灵“都不信。”
稚童摇了摇头,继续赶路。
司徒年“……”
天就是这样被他聊死的。
司徒年又开始跟他扯话题,虽然他沉默少言,但对她提出的一些问题还是会耐心回答。
见他如此,司徒年好像被一股甜滋滋的风掠过心头。
这一年来,她见他吃的不好,住的不好,便想着去学做饭。
可是她实在是一窍不通,好几次都失了分寸,后来好不容易端着一盘面相好一点的菜给小官,他倒是面不改色的吃了,可待她品尝时却异常的苦辛。
他似乎在慢慢接受,包容她。
可怜她的养娃大计,路漫漫其修远兮。
见他依旧瘦小的身形,司徒年暗暗决心练好厨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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