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气,心想以我的运道,这个男孩大概就是……“你们三个小朋友是不是一个叫旗杆扛人,一个叫运气背,一个叫杠铃先生?”
“诶呀,大姐姐你怎么知道的?我就是运气背呀。”男孩疑惑,而后因两边面具人重新响起的吓人歌声发怵。
“他娘的闭嘴!”我对那两个面具人大喊着,要知道这是我平生第一次说粗话……这种诅咒一样的东西真的太讨厌了,简直要把我对音乐最根本的向往都给磨灭掉。
所以我很粗暴地对着其中一个人的面具就是一拳,算是止住了那阴间歌声。我随后伸手去揭开那个面具,却发现它牢靠得不得了,另外一个也一样。
“大姐姐,我来帮忙吧。”运气背主动凑上来,好像完全不知道什么是危险一样。他可是刚刚才从那种变异的状态恢复过来,现在好不容易只有两小儿变异了,我又怎么能让他往前去凑三人组呢。
不过我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出事故,于是对他说:“运气背啊,你运气好也不容易,就不麻烦你了。”
运气背摸不着头脑,但没有再反驳。我想起之前唤醒他的方法,试图对着另外两人再来一回,把阳世的家乡方言都逼出来了。然而那两个人依然不为所动,致使我猜测他们的行动可能需要事情进一步意料之外地发展才能有所干扰。
于是我史无前例地念起一则在阳世听说的废弃作文:“这天我去参加了一次马拉松比赛。发令枪响后我蓄势待发,跑了一阵后看到前面有个选手跑得极快,我就看到了他身后的几个字,写着「黑暗奔跑团」。
我问他,为什么奔跑团要叫这个名字?他说,因为我是盲人。那你怎么会变成盲人的?他回答说,我把眼角膜捐给了别人。”
效果意外地显著,某处传来绷不住的笑声,听上去是个男的。我趁机把场上两人的面具薅下来,不动声色地给破除了。
那阵子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尴尬的沉默。我循着笑声刚刚传来的方向追寻去,在这之前和运气背说好了让他跟旗杆扛人还有杠铃先生说明情况之后在原地等待。
“诶呦喂,老天,怎么还真能追来这了……”当我赶到现场的时候,那个男的在和一串藤蔓在不停地纠缠。场面一度十分难堪。
“这位……老兄,你干嘛呢?”我插话。
这位仁兄扯断一根藤蔓,骂骂咧咧道:“别提了,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出了岔子,这下怕是工资要扣光了……”
我看他说话不清不楚,就先帮他把藤蔓给用音术烧了一下,还有点用,但不多。不过要让他正常讲话,这已经足够了。
“哦,谢了谢了。”男子挠头,“我们boss这次给我发这么个奇怪的任务,也不知道有什么用意。回头要问问清楚,我这次可是差点连小命都要丢这里了。”
“什么任务?”
“就是抓几个小屁孩搞仪式……诶等等,我好像应该保密的。”
“……我大概知道了。”根据我的猜测这大兄弟可能是一个什么团体的成员,而这个团体大概率是邪教团伙——他们最爱搞这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