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收效果

签下名字之后，我把它拿起来交给裳月。她看着我的字迹：“‘惟’是吗？”

“总之现在我们这里有一些规矩不得不说。”裳月恢复严肃的神色，“第一点，不能将音术随意施加于平民百姓，即使给予的是正面效果也一样。但凡要这样做，首先要向你的上级请示。”

“第二点，音术师有在他人遇难时及时帮助的权利与义务。原本是要在对方康复后征收音愈税的，但是在特殊情况下汇报之后也可以取得免税的凭证。”

那个“税”字有点耳熟，我记得之前应该听过路边百姓说又要收税的事情。

“这个征税是说收钱吧，最后的钱是同一汇聚到这里咯？”我提出疑问。

“没错，一般交的是该效果使用换金仪所能兑换金额的二十分之一。你可以发现你在换金的时候所能使用的音术无外乎那几首，并且使用换金仪每隔一段不规则的时间只能转换三次不重复的辅助或治疗音术——你也知道它们的种类有多稀缺，因此多次换金很困难。

于是有了这项收税的规定，我们公会的经费也不至于短缺，毕竟公会培养、训练新人的开销比较大。”

我耳朵发烫，不自觉抓紧了裙摆：“完了，我进城的时候用了一个辅助音术，给旁边一片人都加上辅助效果了……害得他们平白无故交钱……”

裳月毫不在意道：“哎呀，这种事情我们早就知道了。不就是一点钱的事情，没必要那么认真吧？”

我下意识看向裳月的双眼，在回忆里感觉到某些印象，听着此话越发觉得不可接受。尤其是在想到自己换了五张一百块钱纸币，付了其中三块钱就高兴得眉飞色舞的那位摊主时。

“……金钱是人生存的保障。既然他们是这个国家的公民，就有必要被保障生活的稳定。公会这边我不是很清楚，但如果你们不愿意补偿，我也不必再来这里。”这些话从我声带之上直接溜了出来。

“唉，你们这些异世界来的总是有点奇怪啊。你想想，如果这里的人无故得了便宜，岂不是反而不公平？”裳月回味着什么，叹道。

“嗯…倒也是。”我一向很好说服的。此时我突然萌生一个大胆的想法，“那么可不可以把增益的效果还原？这样就不必收税了吧。”

“你是开玩笑吗？不过你的身份还不算明确……大抵可以试试。你大概也知道一点你那个世界的东西，可以按照向导师说的做做看。”可以发现裳月有一丝期待……

她的暗示我听懂了，是神理——也就是以前所说的物理。可是我目前只还原了一个摆的等时性，就这东西可以把增益的效果还原吗？

保险起见，再还原一个吧。嗯……就选重力等于质量乘重力加速度。我闭上眼睛，重新尝试在脑海中构想出什么。在一片平原上，我使用质量不同的物体测试，这是个还原难度很大的规律。最后是使用控制变量法多次实验、测量的方法得出了普遍结论。

睁眼回到现实，已经过去十分钟了。裳月在柜台后面操作一个显示屏，很玄学的感觉。不过看她脸上映出来的光，多半是在打游戏。

“那个，裳月姐，我准备好了。”我对她说。

裳月眼神专注，盯着屏幕说：“你等一下，我打好这局。”

鉴于现在我的状况很尴尬，我索性就去她旁边看看那个游戏了。那是一个消消乐式的对战游戏，明显考的是手速和反应力。但是一旦某一方有了另一个人的观摩，战局就会明显地被改变。

所以为了她的快速胜利，我在旁边支援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