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啊”轶婉止住了哭，愣愣地看着老夫人那头，似乎还没消化过来她说得话。

不仅连她这样，便是一直坐在那儿看戏的周姨娘也均是一愣，顾姨娘还是那副温婉的模样，刘氏就更不用说了，她也没反应过来老夫人这话的转折。

见屋里人都怔了神儿，老夫人不觉失语，皱眉道“既然婉姐儿不愿去，那便全了灵丫头的心意吧！换她去如何？”这话听着不像询问，反倒有些直切。

周姨娘最先回神儿，她忙敛了敛，摆出一副深有体会的样子，笑道“一切都听老夫人的。”

“不可不可不可！”轶婉急眼了，这糟老婆子说得都是哪跟哪？什么祖父还是轶灵的祖父？她想得倒是得劲儿！

听见有人反驳自己，老夫人眉头更阴沉了，看向轶婉，仿佛她再多言一句，就能被拖出去。

轶婉对上老夫人竟也不黜了，瞪着那两眼，起身道“祖母！您是年纪大了！婉儿可以谅解，但二姐！”转脸又盯上轶灵。

灵丫头被瞧得一咯噔。

“你怎么脑子也秀逗了？什么我祖父就是你祖父了？二姐不是素来不屑这儿金石俗物嘛？你那素衣白裳怎么舍得沾上这儿？大夫人在世时不是拖了寺里的老方丈扶养你嘛？论到辈分你叫方丈一声爷爷倒也不过分呐？为何不见你去静安寺拜见他老人家了？你倒是得了好，净想巧儿！既然自持，为何不坚持？”

轶婉说到激愤处，琳钰恨不得当场丢下淑女身份，化作舞场的泼猴儿给她掌声叫好！

这府里， 也就她敢提静安寺的人。

这不，听见她提及静安寺，老夫人的脸就沉了下来，灵丫头也委屈地拿手帕擦拭泪珠。

“混账东西！这有你说话的份儿！”老夫人看着她，怒气冲冲道。

“祖母说到我混账东西？那同我本根生的兄弟姊妹们又是何等东西？”轶婉不急不躁，一本正经地问。

“你...”老夫人气得嘴角直抽抽，颤抖着手不断指向她，一脸不敢相信。

刘氏忙上去给她顺气，转脸喝道“婉姐儿！你说得那是什么混账话！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还不快跪下磕头！”

轶婉站着不动，刘氏跟林嬷嬷递了眼色，嬷嬷授意。

走到她身后，直接将她狠狠地扣在地上，一手摁住她不让她挣脱。

林嬷嬷这本事儿来得猝不及防，让她没有防备，此时膝下传来的镇痛直接让她的眼眶再次夺泪而出。

“想来姑娘今早是睡迷糊了，这儿还没反应过来，吓到了老夫人，这可如何是好？快同老夫人赔罪吧！”嬷嬷嘴上说得心系她，但手上的力道又紧了半分。

真痛！

轶婉倔着头，抽泣一口，鼻腔传来刺痛，那是哭得太久的缘故，闭上眼，又深吸一口气。

再看向老夫人这头时，眸子里尽数都是锐利。

大抵是知晓她不会认错，沉默许久的顾姨娘缓缓开口道“五小姐，这几日怕不是癔症了，妾身观她从前可是很乖巧的！小小一人瞧着就可爱。”

轶婉扭头看向她，顾姨娘还是那副婉约派，甚至还回以微笑。

老夫人这才恍然，她的确与常日不一样了！刚要罚她！

刘氏又插了一句道“哈哈哈哈，我看谢家舅爷此来还带了一人，没想到竟是安阳侯家的，同他有救命的恩情，昨儿倒是和同哥儿，莲姐儿打得火热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