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妤可,白鹿山才女,与袁慎一见面就互掐,水火不容。她完美继承母亲桑舜华的优点,博学多才、气质优雅,自幼学习诗书礼仪,俨然长成大家闺秀,桑舜华骨子里的顽皮和个性在程妤可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敢作敢为、大胆果决。
袁慎虽嘴上不饶人,但在他心里程妤可行事看似毫无章法和规矩可言,实则她作为女娘活出了自我,一切凭心而动。
程止自从跟桑舜华成亲到程妤可的出生,一直未曾回家。几个月前,收到阿母的来信,话里话外都在抱怨他这么久都不曾回过家之类的话,但夫妻二人实在走不开,一番商量之后决定让女儿还回程家。
“阿母,你的意思是我要先回去吗?”程妤可不可思议地看着阿母,这么多年她提出想出去看看,阿母阿父死活不同意,居然主动让自己先回。
桑舜华温柔地拉着女儿的手,“淼淼之前不是还吵着要回去见两位阿姊的吗?”
程妤可自打出生就住在白鹿山,阿父也很少在她面前提过大母,她只知道自己是这一辈中最小的。
“阿母,袁善变是不是也在?”程妤可一想到他就来气,上次走的时候顺走了自己最喜欢的一本书。
桑舜华不免有些好笑,“淼淼,袁慎那孩子到底哪儿招惹你了,至于从他进书院就开始记恨?”好在袁慎那孩子秉性不错,并不计较淼淼的胡闹。
“阿母,就是看他自恃清高的样子不爽。”程妤可咬牙切齿地说道,袁慎待人不够真诚,甚至谦逊都不曾做到。
“你啊!”桑舜华轻轻挂了下女儿的鼻子,不放心得叮嘱道:“淼淼回去之后要听大母的话知道吗?可不能惹事生非。”
程妤可倚偎在阿母怀里,“放心吧,我可是阿母亲传弟子。”
这时,程止推门而入看到母女亲昵,“淼淼,回房间去,我跟你阿母要休息了。”
程妤可不情愿松开阿母,她已经习惯了自家阿父眼中只有母亲,她就是意外。
程妤可带着唯一的侍女阿楠上路了,一路上两个人走走停停玩的不亦乐乎。
“陇右大捷,大军凯旋!”
前线的捷报早已传回朝中,将军凌不疑率领大军班师回朝。宣旨太监带着圣旨在城门外等候,准备请凌将军是面圣,“凌将军,接诏吧!”
凌不疑接过诏书,宣旨太监继续说道,“听说将军回来,圣上一宿未眠,他本欲亲自来迎被御史大人给劝住了。”说完,将圣上赐的车服呈上。
太监的话还没说话,凌不疑拿过车服一个转身顺势将衣服披上,转身上马,“转告圣上,臣收到要案信报待处理完之后便回宫陪圣上用膳。届时,臣会亲自向圣上请罪。出发!”
“什么事啊,这么着急?”太监话还没说话,眼看着凌不疑带领手下绝尘而去。
程妤可跟侍女抵达庄子上后便停了下来,派侍女先回去打听情况。结果阿楠带回来的消息差点儿把她气死,程家家主嫡女四娘子被狠心的大母和二叔母百般刁难,更是在她高烧不退的时候将人送到了庄子上自生自灭。
“真是太过分了!”程妤可气愤不已,大伯母他们怎么能任由阿姊没欺负呢?“阿姊现在在什么地方?”
这个阿楠倒是没打听到,“不过听说家主马上要回来了,他们肯定会派人来接四娘子的。”
“那咱们就在这边等着。”看回去之后不收拾那些个人,她就不姓程。
靠着阿楠带回来的消息,程妤可两人将马车停在了附近。
这一停让程妤可有了意外收获,来接程少商的马车里居然藏了人,下车后躲进了门外的草垛里。
观察着门前的一行人,其中以那个李管婆言语最为尖酸刻薄。程妤可没想到阿姊在程家过的竟是这般生活,区区一个下人都敢爬到主子头上造次。
“女公子,咱们要冷静,先看看再说。”阿楠见自家女公子拳头紧握,生怕她一个冲动直接将人揍了。出发之前,桑舜华可谓是千叮咛万嘱咐,
“行了我知道了。”
此时,程少商正吃着李官婆送来的饭菜,饿得太久吃起来狼吞虎咽的。
“慢些慢些,咱们病了这么久可急不得。”
侍女在一旁劝道,连忙给她倒了一杯水。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饿了多久,怎能慢得下来。”
程少商嘴里还嚼着食物,手里的动作一刻都没停。
“可这一次进食太多只怕会伤了脾胃。”
“人得有了命,才会有脾胃。”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急促地敲门声。
“敲敲敲。”程少商不耐烦地念叨着,然后回头冲外头喊道,“催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