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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之在色2

逆五芒星

  何郁下意识点头说好看,不明白祁年泽为什么要纹这么一个符号在她手背上,这个符号有什么特殊含义吗?他手背上的逆五芒星又代表着什么?何郁满腹疑团,不过一个都不敢问,她能感觉到祁年泽不喜欢多嘴饶舌的女人。

  “好看就行,你的手很漂亮。”祁年泽目光一直放在何郁手上,甚至还伸出指尖,像是在对待名贵的艺术品般,轻柔又痴迷地摩挲着她的手背。

  明明之前还避之唯恐不及,这态度转变之大,让何郁倍感奇怪。

  她强压心底的诡异感,勉强对祁年泽扯出一抹笑,“谢、谢谢。”

  笑得很僵硬,比哭还难看。

  不过祁年泽没有看她,一直盯着她纹上刺青的这只手。

  何郁的手确实很漂亮,纤细修长,指如葱根,是那种柔若无骨的美,一看就觉得这手的主人使不上什么力气。

  美中不足的是,各式各样的伤痕遍布在她手上,有些结了痂,有些是新伤,实在影响美感。

  祁年泽捉着她的手来回翻看,不满地皱眉道:“就是这些伤很碍眼,是你那个好老公弄出来的吗?”

  他特意加重了“好老公”这三个字,何郁听出了浓烈的反讽之意,她点头称是,祁年泽牵起她带有刺青的这只手,道:“走,我带你去找他。”

  他语气带笑,脸上却殊无笑意,“亲爱的,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何郁任由他牵着走出了牢房,那只黑猫悄无声息地跟在两人身后。

  何郁眼睛骨碌碌乱转,用心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眼前是一条幽深阴冷的走廊,一眼望不到尽头,而头顶亮着黯淡的灯光,明显年久失修,电灯泡一闪一闪,像是闹鬼一般,恐怖氛围拉满。

  何郁不由牵起了祁年泽的手,这男人看着很冷,不过手心是热的。他略微皱了眉,到底是没再甩开她的手。

  何郁左看右看,走廊两侧是一间又一间紧密排列的牢房,光线太暗了,何郁看不清牢房里面有什么,只觉得周边环境静得诡异,空气里的血腥尸臭味也挥之不去。她屏住呼吸,就算牢房里真关押着什么,也绝对不会是活物了。

  面前有条分岔路口,祁年泽带着她拐进左边,没走两步,便停在了一间紧闭的牢房前。这里的血腥味极为浓郁,何郁被熏得简直想吐,祁年泽松开她的手去开灯,何郁立马捂住口鼻。灯光一亮,她眼睛猛地瞪大,瞳孔震颤不止。

  透过铁栏杆,她看见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不过即使他已经被折磨得血肉模糊,何郁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他老公。不过他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因为他的舌头已经被割掉了。牢房内血流成河,他卧倒在这片血泊之中,不过即使这样,他还是吊着一口气,苟延残喘地艰难活着,就像个破布娃娃。

  祁年泽对她解释:“你老公太吵了,我警告过他把嘴巴放干净点,可是没用,我只好这样了,这样安静多了。”

  何郁惊恐地看向他,不由自主往后退,可同时心里又生出了一种隐秘的兴奋感。她告诉自己祁年泽做得没什么不对,因为太吵了,所以要把舌头割掉,这样他叫不出声,就吵不到耳朵了。

  何郁强压下心头的恐惧,朝祁年泽微笑点头,“我知道,是我老公活该。”

  祁年泽弯唇一笑,“你知道就好。”

  他转身单手抱起四处乱转的黑猫,另一只手摸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祁年泽喊那个人为庄绍棠,要他把另外两个人押过来。

  挂断电话之后,祁年泽便没管她,专心致志地撸起猫来。他撸猫时神情柔和,是那种不自觉的放松,嘴角也无意识地向上勾着,那温柔得不带一丝阴霾的眼神,是他看着何郁时从来没有过的。

  祁年泽撸着猫,何郁就看着他,心里莫名窜起一丝无名火。她竟然都有些嫉妒这只黑猫了,为什么一只猫能得到这个男人的极致宠爱,而她却不能拥有。

  何郁咬着唇,眼里燃着一小簇嫉妒之火,回过神后又觉得自己未免可笑。

  那个名叫庄绍棠的很快就押着眼镜男和那胖子过来了,何郁认出来了这个人就是当时那个坐副驾驶上看好戏的家伙。

  何郁有些气,却又无可奈何,燃着火苗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庄绍棠是一个长着娃娃脸的青年,身材清瘦,肤色白净,五官秀气端正,典型的小白脸长相。

  他一左一右押着被五花大绑的这俩人,眼镜男和那胖子嘴中都塞了东西,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唔唔声。

  “喂阿泽,押他俩过来干嘛,这死胖子重死了,费了我老大劲。操,吃什么长得这么肥,跟头猪似的,恶心死了。”

  庄绍棠一边抱怨一边骂骂咧咧,看不惯的一脚将这胖子踹倒在地。那胖子手脚都被绑住动弹不得,沉重的身体和地面来了个硬碰硬,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操,这重量,真他妈像是地震了。”

  庄绍棠一脚踩在胖子脸上,用鞋底碾压他的肥肉,嘴里说着羞辱人的言论。

  那个眼镜男也被他推倒在地,祁年泽一声不吭地走过来,也是一脚,不过这一脚踩的是他裤/裆处,用力碾压。眼镜男疼得面目狰狞,要不是嘴巴被堵住,恐怕他已经疼得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了。

  何郁默默旁观着这一切,并没有阻止,反而看得很过瘾。

  这都是他们活该!

  祁年泽欣赏着他扭曲的表情,脸上露出抹浅笑,慢慢加重了脚上的力度。

  就在他快要变成太监时,祁年泽松了脚,弯腰拽起眼镜男,像是拎鸡崽似的,打开牢房门将他扔了进去。

  祁年泽让庄绍棠把那胖子也弄进来,庄绍棠费了老大劲才把这胖子搬进去,搬完累得他气喘吁吁,气不过的一脚踹在他肥肉上,“操,你他妈猪变的啊!”

  祁年泽出声道:“是你该锻炼了,把他俩身上绳索解开,我让你看场好戏。”

  庄绍棠一听有好戏看,也没问怎么不你来解绳,任劳任怨地干起了活。

  等他把两人绳索解开,祁年泽从口袋翻出一包装着白色药丸的透明自封袋,给眼镜男和胖子一人喂了两粒,强迫他们咽了下去,庄绍棠好奇地问:“你给他们吃的什么东西?我能吃吗?”

  闻言祁年泽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在这种生死受到威胁的情况下,这俩个男人很难会有反应,“催qing药,你要是想吃的话我也给你喂两粒。”

  闻言庄绍棠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好戏很快就上演了,庄绍棠蹲在一旁围观,明明是那么令人恶心作呕的情景,他却看得津津有味。看那神情,似乎还很想磕把瓜子。

  何郁则不忍直视地别过了脸。

  那三人一个舌头被割,两个嘴巴被堵,除了痛苦的喘息声说不出半句话。

  祁年泽手握匕首逼迫着他们,威胁他们要是不动的话,这把匕首就会割去他们的命/根子。那俩人不敢不动,卖力地运动着,祁年泽没让他们停他们就不敢停,再加上药效很快就发作,不需要祁年泽拿刀威胁他们也极度渴望宣泄。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何郁站得双腿都发麻了,这俩野兽才停止疯狂的动作。

  不过祁年泽没让他们停,他们却停了。

  原因无他,身下的男人已经死透了。

  庄绍棠见状嫌弃地啧了声,“这么快就死了?操,真他妈扫兴!”

  祁年泽则微微一笑,看向何郁,“我说了,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何郁被他笑得头皮发麻,低下头没敢说话,她脸色苍白,嘴唇咬得几乎出了血,祁年泽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道:“怎么?你老公死了,你不开心?”

  何郁心想死人了怎么会开心得起来,虽说她绝对是最希望江陵去死的那个人,可当他真的就这么死了,头一次面对凶杀现场,何郁难免一时接受不过来。

  祁年泽嘴角的笑意消失了,他冷着张脸命令庄绍棠把这两人押回牢里,庄绍棠本来想吼一句“你他妈是没手啊都要我来”,看清祁年泽那张冷得能冻死人的冰块脸,硬是将那句粗话咽了回去。

  直觉告诉庄绍棠现在别惹他,毕竟真打起来他打不过这男人。

  祁年泽没处理江陵这具尸体,抱着猫往牢房外走。何郁目光呆滞地愣在那,挡了路,祁年泽见状伸出一手去按她肩膀,突然发力把何郁往牢房内推。

  那间放着江陵死尸的牢房,充斥着血腥、尸臭和污秽气息的牢房。

  何郁顿时清醒过来,尖叫着想甩开那只按她肩头的手,可祁年泽力气太大了,她反抗不过,被推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在那具尸体上。

  与此同时她听到身后落锁的声音,祁年泽锁上了门,何郁彻底崩溃了,一想到她要和她老公的尸体共处一室,何郁就几乎发狂,“不要!我不要!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何郁扑到铁门上,透过铁栏杆去抓祁年泽的衣襟,可祁年泽后退一步躲开了,又恢复了对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

  何郁快疯了,哭得泪流满面,她抽泣着半跪在地,卑微地乞求祁年泽,“我求你,我真的求你了……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这里,我会疯的!我真的会疯的,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面对她的痛哭流涕,祁年泽不为所动,他冷漠地看向何郁那张大花脸,微笑着道:“亲爱的,他不是你老公吗?你老公都死了,你更应该陪在他身边。”

  何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疯狂摇头嘶吼道:“不要!我不要,谁要和死人待在一起,我才不要陪着他!不要!!”

  祁年泽顺着猫毛,用温柔的语气说出对她极为残忍的话,“亲爱的,你很爱哭啊,不过哭也没用,这可由不得你。”

  他声音轻飘飘的,却犹如千斤重般砸在了何郁胸口,砸得何郁胸闷气短,呼吸都变得困难,“把我一辈子都关在这里,和尸体相依为伴,你还不如杀了我……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祁年泽闻言笑出了声,可眼底却殊无笑意,“亲爱的,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怎么会舍得把你关一辈子,只是一晚上而已,”他慢悠悠地道:“就一个晚上,作为对你的小惩罚,明天太阳升起时,我会来找你。可惜了,你看不到太阳。”

  他说完这一段话后便转身离去,不顾身后的何郁将铁门拍得哗啦响,何郁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样毫无人性的惩罚。和尸体共处一室,想想她都脊背发凉,恨不得当场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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