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围的几人一样穿上新队服,玛尔塔心里有种很不一样的感觉。
新队服主要为黑色,绣上红色的边,胸口本是胸章的地方成了每个人都不同的图案。
玛尔塔的图案是鹰,她低头看了看胸口倒转过来的鹰,薄唇微抿。
再看其他几位的,奈布的是一只炸毛的猫,杰克的是几道抓痕,裘克的是一个火箭筒,凯文的是……一捆绳子?
这让玛尔塔很难理解,但是何塞远比她更熟悉这几人,他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训练完后,奈布脱下上衣,双手抓住用力一拧,汗水滴在地上,玛尔塔用嫌弃的眼神看向奈布,身体微微后倾。
“这不是很正常的吗?难不成你不出汗的吗?”
玛尔塔用手捏住了鼻子,往后退了几步。
“啧。”
玛尔塔正弯下腰系鞋带,同样被浸湿的后背感触到不一样的温度,玛尔塔心中警铃大作,借半蹲的后腿发力像前跳去,转过身将掌想比肩膀略高的前方劈去——
“喂喂,干什么啊。”
熟悉的声音将玛尔塔拉回,她才意识到面前并不是什么危险的生物,是队友。
“没,没什么。”玛尔塔欲逃脱,手却被奈布握得很紧。
“你的反应可不像没什么啊。”
正常人可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放开。”
“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应该是这样。”
“……”
奈布借着身高的优势——尽管他比玛尔塔高不了多少,将握着玛尔塔的手举高,把玛尔塔拉向自己的方向,嘴角的笑意玛尔塔一目了然,她将头低下去,不看面前的奈布。
“费尔科,看着我啊,为什么不敢看我呢?”
奈布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渐远,远到传入玛尔塔的耳朵时已经有了回声。
那声音却又不像是回声,像是一个动听的女声。
“看着我啊,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玛尔塔能从女人的声音里感受道德从最初的笑意转为了愤怒与惊愕。
“你是不想承认我是你的母亲吗?”
“不……不是。”自己的声音却小得甚至无法入耳。
“那是为什么?啊,我亲爱的孩子,阿卜尤斯,我把你吓到了,对不起。”这是来自母亲的无助。
“我怎么会这样……你可是我的孩子……是的,都怪那个男人。都怪你那所谓的父亲,你也是,你是女孩,因为你他才会打我骂我……你和你那可恨的父亲一样!你们都该去死!”女人歇斯底里地叫喊着,咒骂着,无助如潮水般将玛尔塔包围。
奈布听到身前的玛尔塔发出细小但模糊的声音,如同梦呓般。
玛尔塔的另一只手覆上奈布的胸膛,想要将奈布推开,却无力得像个浸在恐惧中的孩子。
奈布见玛尔塔状态不对,忙松开手,玛尔塔却如纸人般软着,将倒下去,奈布只好将她扶住。
这是生病了吧?
奈布一手扶在玛尔塔腰间,另一只手托住大腿,向上发力,将玛尔塔扛在肩上就往医务处跑。
玛尔塔本来只是心理作用,问题不大,奈布这样子扛着她,坚硬的肩胛骨硌着她的胃部,只让她觉得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