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粕和陈一帆跟着这个陌生人走,那个人一直拖着大虫子的尸体走。走了好一段路,这个陌生男人停下,说“你们是新来到这里的人吗?”
新来到?这么说以前有人也是这样子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吗?徐粕想。
“是的”徐粕说。“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明明我们原来是在…”
“异世界这个概念你懂吗?”陌生人问,打断了徐粕。
“懂…”徐粕开始沉默思索了一两秒,仅是这两秒之间,徐粕明白了眼前这个陌生男人的意思。“我们还能回去吗?”徐粕语气平淡,这平淡之间夹杂着无奈和坦然面对现实的勇气。
“能哦,不会很难。”陌生男人让他们继续走,“不会很难,你们跟着我就好。”
走过一棵棵树木,地上多多少少都有大虫的残肢和尸块。
“这些,都是你杀的?”陈一帆问。这是他遇见这个陌生人说的第一句话。
“不都是,有人和我一起来的。”他回答。
“那些人呢?”陈一帆又问。
“变成虫子了。”
陈一帆没有再问,大概猜测出了后面反生的所有事:这个陌生男人原本是和一群人不知因何目的到这里,然后除了他的人因为某种原因全变成虫子,只好全杀掉了。
“我们要去那?”徐粕问,看了看男人拖着的虫子尸体,犯恶心。那虫子被拖着,黑色的液体不管从刀口处流出。
“距离虫子窝远点的地方。现在是白天,很快天就黑了,到时候跑了门就破坏不了了。”陌生人说。
“什么是门,为什么要破坏门?”徐粕问,“还有,你是什么人?”
“等活着出去了在告诉你。”男人瞟了一眼徐粕。
晴空无云,太阳向西方渐渐落去。
男人突然停下,抬头看了看天空。“没时间了,虫子要出来了。”他把拖着的虫子从腹部破开,用手在虫腹里掏着,从里面掏出一把钥匙。
“你来帮我。”陌生人说着,把一张图纸,小刀和一块石头给了徐粕,“你来把图案刻上去。”
徐粕不明所以,但是还是照做了,陈一帆而被晾在一边。
男人拿出一瓶黑色的血液,好像是从这些虫子身上取得的。把瓶子里的东西倒在地上,那血液落在地上,自己流动开,他把钥匙扔在血泊里,随之发出一阵诡异的光亮。
“你走吧。”说着他就把陈一帆扔了进去。陈一帆没来得及反应就进去那光里了。
森林一阵群虫巨响,树叶骚动,振翅声震耳欲聋。
“还没好吗?”男人一把抢过徐粕手里的东西,开始快速地摆弄这小刀和石头。“还不快走?”他说。
“我怕你……”
“你怕啥?”男人大吼道,像是训斥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你先走吧,我不会出事的。”
徐粕没有再说话,转身向光亮走去。突然,他被猛的一拉,向后倒下,一只巨虫从上面飞过。
“真是tm的”
男人用小刀解决了那只虫子,顿时,四周全是大虫,一群一群的,都留着恶心的虫液。他雕刻好了图案,把石头向上一扔,射出刺眼的紫金色。
“快进去!”男人说着,拽着徐粕进入越来越小的出口。
一片漆黑?
我是在哪?
我头好痛,我的身体没有知觉,这一切都是如此的……如此的……无序。
不知过了多久。
徐粕感到脸上被狠扇一巴,接着一下又一下。实则却没有人扇他巴掌。
“快停!”徐粕说。
“太好了!”陈一帆紧抱着徐粕。
徐粕看张望了几下四周。不是原来的地方,又盯着那个黑衣的陌生男人。
男人见徐粕醒了,把帽子和面罩摘下,露出一把精细修剪过的漂亮胡子,黑发。
他的眼睛最是吸引徐粕,好似两颗晶莹的蓝宝石,有又好似深沉的大海。
“我们活着逃出来了,是吧,我现在就告诉你”
男人开口了。
“你可以叫我里克,而刚刚那些事情,是发生在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他眨了眨眼。
“接下来,我会把你们应该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