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抹着眼睛,“可怎生是好?咱们姑娘怎这般命苦?”
也不是闹一会儿了,哪里还不知道外边的那个是谁呢?
不过是避讳着嫣然,故意这么说罢了。
墨兰和明兰都了然的点头,妈妈眼泪都快下来了,掩着帕子,“真真作孽!这与我家姑娘有甚相干?宁远侯顾...”
宁远侯家的二公子,还不是她一个伺候人的能说的。
墨兰捏着帕子,轻咳一声,妈妈立即住口,憋着气说:“那女的口口声声要给姑娘敬茶,说求姑娘可怜她和孩子们个名分,不然便跪着不起来。”
“这,这,这跟前也没个能主事的人!老太太气伤了身子,卧床躺下了,偏二老爷一家去了济南,我们姑娘性柔弱,只会哭,全无办法。”
妈妈也是乱了阵脚,心疼她家姑娘,却无法可想。
“哎哟,佛祖在上,这是造的什么孽呀!”
明兰焦心的加快脚步,往后院里去,墨兰一边紧跟明兰,一边冷静的说:“我们既来了,就不能看嫣然白白受欺负。”
一行人刚过了半月门,便见一群丫鬟婆围在那里窃窃私语,或说或笑或议论。
明兰气的转头对妈妈,越俎代庖的吩咐,“去把你家管事妈妈请来,这般围着看,算怎么回事!”
妈妈心里一惊,陡然发觉过来,这事比外边看热闹的还严重,连忙跑着离开。
她都顾不上墨兰和明兰姐妹俩了,好在余家墨兰和明兰也熟。
两人带着二人各自的女使,径直往里头走,去找嫣然。
一进屋便看见余老夫人微弱的喘着气躺在软踏上,嫣然面色惨白的坐在榻边,神色恍惚。
一见二女到了,嫣然泪眼朦胧的一手紧握着一个,像是终于有了主心骨。
也没顾上先说别的,嫣然唇瓣微颤,“我祖母被气得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猛地遇见这样的事,嫣然已然心如死灰了,“等我照顾好祖母,我就去观里当姑子去。”
“反正我的名声是没有了,”嫣然担忧的说,“那女人要在外边,就在外边吧,我只盼祖母好。”
“在外面,太丢人现脸,”老太太醒了,声音虚弱。
“祖母,”嫣然跪倒在床榻边,“你醒了,祖母。”
墨兰示意明兰去和嫣然说话,她自己凑到余老夫人床边,轻声说:“老夫人见谅,墨兰要逾越了。”
余老夫人听到墨兰的声音,勉力动着眼皮,睁开一线眼睛。
见是墨兰,她心里明白,却提不起力气,只艰难的喘着气道:“你们姐妹便如我自己孙女一般,去,去给我那没本事的丫头撑个腰!”
墨兰放缓了声音,“我先给您探探脉。”
墨兰手指轻轻搭上老夫人的手腕,不疾不徐的宽老太太的心,“我们来的时候,在外办瞧见顾二哥也赶来了,老夫人放宽心,此事他得给余家一个交代,您等着就是。”
听了这话,老太太的脉象平稳多了。
这也就是老太太平时保养得当,不然这般高龄,怒急攻心,气的吐血,说不定要白白陪上条命。
那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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