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忠心齐衡,郡主询问,帮着齐衡遮掩。
而且,好几日了,盛家的三位姑娘面都没露。
最近又听说,请了宫里的嬷嬷教规矩,不为应对的还算滴水不漏。
可问题是,郡主已经从齐衡的反应,知道问题了。
不为刚退下,郡主就冷哼一声,跟身边的嬷嬷说:“一派胡言。”
齐衡快要考试了,郡主暂且放过了不为,等考完了再算账。
不为为了齐衡,没说自家公子喜欢哪个,但同样的,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盛家三个姑娘识礼,郡主也不信了。
她的儿子是好的,都是别有心思的人勾引了她儿子。
盛家请宫里嬷嬷的事,反而让郡主更确信,盛家就是打儿子的主意了。
就盛家那门户,姑娘要嫁谁家需要请宫里的人来教?
可不就是自家吗?!
郡主的扇子越摇越快,念着马上就要科考了,也没闹出什么出格糟烂的事来,郡主才按下怒火。
如果这时候闹起来,她怕影响了儿子前程,那就得不偿失了。
顾廷烨给嬷嬷找了个甜水巷的大院子安置好,还找起了下人,不想嬷嬷累着。
嬷嬷是个明事理的,直说自己不是来享福的,是为了帮顾廷烨分忧挑担子的,对顾廷烨是真用心了。
顾廷烨先给嬷嬷说了曼娘的事,可曼娘出声是卖唱的。
嬷嬷都惊了,要是品行纯良,知心贴意的对顾廷烨,她也没什么说的,都有俩孩子了。
可这个出身能跟了顾廷烨,那能是个简单的人物吗?
而顾廷烨说了和曼娘相遇的过程,嬷嬷越听越发愁。
但看在两个孩子的面上,嬷嬷也不好再说什么,她总不能不管。
在小厮石头的‘告密’下,嬷嬷知道顾廷烨因为这事,被她老子打了,担心的都坐不住了。
特特的从行礼里,把药翻出来,要给顾廷烨治伤。
顾廷烨这次真被打的挺狠的,皮开肉绽,在后背上横了一片。
嬷嬷一边上药,一边心疼的念叨,“这是做的什么孽啊,就算是养个唱的做外室不对,也不能下这样的狠手啊!”
那伤不仅有新的,还有往日的旧伤。
“新伤叠旧伤的,好歹也是亲生骨肉,万一有个差池,该如何是好?”嬷嬷眼泪都快在眼眶中含不住了。
顾廷烨安慰嬷嬷,“没事,嬷嬷,这点伤过几日便好。”
她又怕泪模糊了眼,上不好药,强忍着问:“你挨过多少次这样的打?”
“也...也没有。”顾廷烨怕嬷嬷太担心,不敢说出实情。
嬷嬷气得不行,知道顾廷烨在侯府过的不好,而且顾廷烨身上的伤太多了。
她意外看见顾廷烨胸口处,有一道老伤,而且可不是棍伤,伤疤离心窝近的只差几寸!
嬷嬷追问下,顾廷烨见瞒不住了,才说了起来。
“三年前,我一个五房兄弟,看上个女使,用强逼迫了女使,那女使也是贞烈,最后自杀身亡了。”
顾廷烨也很无奈,“他们把这事赖到我头上,我也是死无对证啊。”
“一个侯爵府,连大狱公堂都不如!简直就是火坑炼狱!”嬷嬷气狠了。
嬷嬷老泪纵横,一针见血的说:“这存心是要你的性命!谋你的财产啊!”
顾廷烨见嬷嬷说的严重,反倒笑着玩笑说,嬷嬷说的跟话本似的。
但侯府对顾廷烨都这样了,嬷嬷本来想烂在肚里的话,不说也不成了。
再不说,要是顾廷烨没有防备,被害了性命,那她是哭也来不及了。
嬷嬷把当年白氏的事,说给了顾廷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