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善见还是很有风度的介绍:“凌不疑,字子晟,天子心腹近臣。光禄勋副尉,统领羽林卫左骑营,另总领北军五校之越骑尉,加官侍中,可入禁受事,特赐带剑履上殿,上朝不趋,赞拜不名。”
嫋嫋听的双眼发直,“这都是什么啊?什么尉?怎么这个尉那个尉的?”
对于朝中官制,别说嫋嫋发懵了,就算程姎也了解的不够深。
这是她们姊妹俩的短板,程始夫妻离家那么多年,没人教她们,对朝堂上的事,她们两个小女娘上哪知道那么多。
即便是万老夫人很喜欢程姎和嫋嫋,也不会随意在小女娘面前谈论这些。
所以程姎请袁慎教嫋嫋,真不是随意请的。
不过现在在货栈,人来人往的,袁善见也不好细细教她这些。
虽然嫋嫋不太能听的懂那些官职,但这些拗口的名称让嫋嫋明白了,“凌将军是很大的将军对不对?”
袁善见不曾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听到这般幼稚的形容。
他夫子的角色进入很快,并没嘲笑嫋嫋,含笑点头,“对。”
嫋嫋双手撑着脸,忧愁的叹口气,“哎。”
袁善见正等着,结果嫋嫋一声叹气之后,就没下文了,他矜持了片刻,主动问:“何故叹气?”
嫋嫋欲言又止,还是压低了声音,凑到袁善见身边小声说:“我二叔父是白身,我阿父定然也是比不过凌将军的,堂姊她受了欺负怎么办呢?”
“用你操心,你何时见你阿姊受过气?”袁善见顺手用羽扇拍了下嫋嫋的发顶,拍完袁善见就后悔。
虽说,这角度甚是适合羽扇拍下,但自己也不知,怎的真的拍出去了。
做出了如此孟浪的举动,实在有失风度。
嫋嫋并无觉得不妥,和袁善见很熟了,被羽毛扇拍一下,她根本没在意,还开开心心的说:“你说的对极了。”
袁善见摇头失笑,嫋嫋如此性情,日后自己须得多看顾些,还有朝堂之事也要教她。
他默默在心中为嫋嫋列必读的书简,精简到一百卷,袁善见才暗自点头,就先这些吧。
嫋嫋不知袁善见在想什么,见他在沉思,也不打扰他,饮着酪浆,等仆从把东西拿上来,好从中选些生辰礼。
待程姎从后边仓库出来,就看到嫋嫋和袁善见并没斗嘴,有商有量的挑选着东西。
程姎抿嘴一笑,转身又向仓库走去,对茱萸说:“刚刚清点的不仔细,我们再去点一遍。”
但是程姎还没走几步,就听见嫋嫋的小奶音拔高了调子,“我偏要这么唱,能唱出来就是歌,凭什么你说诗就诗。”
“你要抹杀我士子之心?”袁善见的声音倒是并不高,可语气不善,“你是赵高投胎的吗?!”
嫋嫋气鼓鼓的声音传了出来,“袁善见,那你又为何偏长了张嘴?”
程姎扶额,这才多一会儿,怎么又斗起嘴了?
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琴瑟和鸣可能难了,也许欢喜冤家可以期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