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扶他!”文帝气的跳脚,“你是很硬是吧?好。”
文帝礼仪都不不顾了,拎着衣袍,从高高的门槛一跳,蹦跶过去,“你很硬,你个竖子!我让你硬!”照着凌不疑身上,就是一脚。
文帝也是打过天下的,身上也有些武艺,这一脚上去,直接把凌不疑踹倒。
可是凌不疑不愿意借坡下驴,非得硬扛着,又跪回笔直。
“你硬!”文帝又是一脚,踹上了凌不疑的肩膀。
凌不疑仿佛被不倒翁附身了。
文帝指着凌不疑,怒斥他,“你什么意思,你是在等着朕的第三脚吗?!”
凌不疑不卑不亢的说:“陛下所赐皆为君恩,臣,不敢躲。”
文帝两脚过去,脚甚痛。
但他维持着君王仪态,放缓了语气,“朕说没说过,军械案牵连甚广,让你不要轻举妄动,今日朝堂之上,你公然对雍王发难,是,朕不得不处置了雍王,但你可知此举后患无穷?”
凌不疑忍不住吐露心声,“雍王父子倒卖军械,手沾无辜将士鲜血,且,臣已查到,雍王父子还身负其他重案,我要给枉死者讨个公道!”
“死者死矣,你为什么要揪着不放?”文帝当然知道子晟是为何,若他不是皇帝,他会第一个不放过当年牵扯的人。
可他是皇帝。
“子晟啊,”文帝无奈的警告他最爱的义子。
“朕纵容你,也是有底线的,天下百姓的安宁,就是朕的底线,戾帝余孽作乱几十年,黎民百姓苦其久矣,翘首以盼的平静安宁日子,才过了多久,你就想扰乱朝堂,再搞一个天下大乱不成?”
文帝心中其实早已有了谋划,便在凌不疑将雍王父子证据呈上来之时,他已经琢磨好了。
冯翊郡实乃景阩功臣,子晟今日便是得罪了景阩一系。而且,当初战乱之时,倒卖军械的又何止雍王一人。
满朝文武,没几个敢说自己是清白的。
还有各路诸侯王,今日之事也看在眼中,他们又会否担心,下一个入狱的诸侯王,会是自己?!
子晟拿雍王开刀,唇亡齿寒,满朝岂不是要视子晟为眼中钉?
他本可以不撕破脸,用温和的手段,一点点解决雍王父子,既能避免兵祸,朝堂又能腾出人手去收拾别人。
他难道不知道,此等蛀虫可恶吗?
而且,当他得知,肖世子大庭广众之下,抱了何家的女娘,他便已经打算,暗诏何勇,让他与肖家联姻,以便控制蚕食雍王兵力。
可如今呢,一切皆成为泡影。
其他还好,左右流放或软禁肖家,都是他一纸诏书的事,但是子晟怎么办?
子晟是想成为孤臣吗?
满目皆敌,一己之力对上朝堂重臣,又岂非易事?
自己是一国之君又如何,便有如今日,也有不得不妥协之时,自己也不能处处护着子晟啊。
霍家,只留这么一点骨血了啊!
凌不疑知道,今日自己有错,本该将证据呈于陛下,待陛下首肯之后,由陛下处置雍王,而不是于朝堂之上,公然逼迫陛下。
此举有不尊圣上之意,是自己不忠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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