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僵着身子,不敢吱声,不敢乱动,生怕被揭穿了。
不过,也有个好消息,有人服侍,自己穿的这家,条件还行?
“女公子要不要再歇息会儿?”傅母桑耐心的哄着,“睡着了就不疼了。”
程娇点了点头,躺下后闭上眼睛,有点慌,自己要怎么混过去呢?
她以为自己睡不着的,但总归是孩童的身躯,觉多,想着想着,就心大的睡着了。
傅母桑见她听话的乖巧睡着了,嘴边浮出了一个隐秘的笑。
她走出房间,菖蒲身后跟着人提了盒自,看到桑傅母站在门口,施了一礼,就准备进去。
傅母桑伸手拦住了,威严的说,“女公子已经睡着了。”
“桑姨,那这?”菖蒲看了看食盒。
傅母桑打开提盒,里边摆放这一碗酪浆,手背贴在碗边,试了试温度,当着所有人的面,端起碗,喝的干干净净。
丝帕已经不能用了,傅母桑用手在嘴角擦了擦,“等女公子醒了,再端一碗来。”
菖蒲羡慕的低下头,应了声“是”。
傅母桑满意的点点头,指了菖蒲,“你留外间,听着动静,我去见女君。”
菖蒲欣喜的抬头笑着行了一礼。
傅母桑没再多说,踢着裙角,去往女君处。
菖蒲目视这傅母桑的身影消失,又是不屑又是嫉妒。
虽然女公子不受女君主母喜爱,但总归和自己这种婢女身份不同。
等她也哄的女公子信任了,她也要喝酪乳,对,还要女公子赏赐首饰。
葛氏听到女儿傅母的禀报,说女儿无大碍了,心里也略松了口气。
虽然不是个儿子,但她也没想着害亲女性命,怎么也是自己生下来的肉。
可这个念头刚一闪过,她又止不住的厌恶上了。
怎么就不是个儿子?!
涂得煞白的脸扭曲着,忽然计上心头。
姎姎出生,阿父还未见过,干脆把她送到阿父那里,自己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对,就这么办,等姎姎伤好了,就把她送走!
程娇没睡多一会儿就醒了,浑身疼,她躺不下去了。
起来之后,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等她走到门口,才发现那个叫菖蒲的靠在门边,头一点一点的睡的正香。
徐程娇脑子忽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要溜出去看看周围环境,至少把新地图给开了吧?
毕竟一个受了阿母打的小女孩,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如果能听到别人聊天,哪怕一句半句,也收集到了信息。
要是再不小心的磕着头了,那岂不是就可以“失忆”啦?
门边的廊子下,摆着一双小巧的绣鞋,程娇比了比自己的脚丫,嗯,应该是自己的。
她踩上鞋,努力像小猫一样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当然,她脑子没糊,一个小女孩肯定不能走太远,附近逛逛,免得被人发现她被揍的连家里的路都不记得怎么走了。
程娇顺着廊子避着人,一路躲躲藏藏的走出院子。
她身量小,随便往柱子后边、花草后边一猫,不留心根本不会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