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志高被废了一直引以自傲的秀才功名。
如同废人一个,窝在家里终日醉酒,郁郁寡欢。
家里的银子填了之前的欠账,本就已经捉襟见肘。
本来还想着,淑兰的嫁妆里还有几个铺子,谁知他让孙母去收账,才发现茶茶当日和离时在嫁妆单子里做的手脚。
“好你个盛淑兰,你竟敢算计我,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你个贱妇告到官府去!”
孙志高已经一无所有,所以打定了注意要破釜沉舟,若是盛家赢了,那左右他也没有什么可再失去的了,但是若是他赢了,或是盛家惦记着脸面出面和解,他就又可以狠狠敲诈一笔。
所以他连老宅地契都抵押了出去,成败在此一举。
茶茶在家里过得悠哉游哉。
听到他要状告也不发愁。
“他既要状告,免不了要找个讼师,他现在身无分文,毕竟我们夫妻一场,不得不帮他这个忙。”
茶茶暗地里找到了全宥阳最好的讼师,是一个叫程云卿的书生,听说他因为得罪了乡绅,所以被人算计落了第,而且让他永不再考。
茶茶并不会看不起这样的人,人家好歹是靠自己本事吃饭,何况要是放在现代,这可是高薪律师呢!
一切准备就绪,茶茶带着斗笠上了公堂,一番唇枪舌战,又有对方讼师为了正义“临终倒戈”。
孙志高这次算是输了个倾家荡产。
结果就是,他又挨了二十个板子,还赔了衙役一身衣裳和一双靴子,灰溜溜地回去。
回到家,却见黑市的打手已经把他娘和花娘都绑了。
“大爷,你们这是干什么?”
“你好大的胆子,之前出卖的嫁妆单子,人家盛家根本就不认,你现在欠我三千两,你说,你该怎么还?”
孙志高吓得半死:“嫁妆单子确实是真的,我怎么敢骗你们!”
“再说,我只换了三百两,怎么变成三……三千……”
那刀疤脸的汉子狠狠给了他一记窝心拳。
“费什么话,你借钱难道没有利息,在爷们这里,就是这么算!”
“你要是不还,我就把她们都给卖到窑子里去!”
“大哥,他老娘又老又丑,怕是买不起价!”
“没关系,买去当个扫地的仆役,或者给老鸨倒夜壶也好啊!”
说罢,几个人笑作一团。
后来,孙志高又签了一张欠钱的单子,他们才满意走了。
孙母直呼这日子没法过了。
第二日一早,孙府失窃。
花娘留了一封书信,带着孙母压箱底的最后体己钱,远走高飞。
信中直言她给他做小原以为是享不尽的富贵,谁知他家自己都要揭不开锅,她可不愿跟着受苦,最后还坦言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让他莫要寻她们母子。
孙志高原以为自己和她是情深义重,谁想到最后果然应验了那句:表子无情,戏子无义。
孙母受不了刺激昏死过去,她无比后悔当初有淑兰那么好的媳妇却不知道珍惜,狠狠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
很快,孙母一病不起,因为缺医少药,没几天就撒手人寰。
钱庄赶忙拿着地契房契来收了孙宅,怕有人死在这里卖不出个好价钱。
后来又听闻,孙志高花心风流的时候,染上了花柳病。
茶茶庆幸还好那几年他嫌她无趣不曾碰她,也是好人有好报。
茶茶和离后,李氏又给女儿张罗了几次婚事,但是茶茶一心搞钱,只想把家族生意做大做强,并不着急嫁人。
直到有一日,曾经有过交情的一位故人衣锦还乡。
“程先生?听闻你考上进士了,还没恭喜你。”
程云卿看着她眼睛都忘了眨。
“还多亏盛姑娘帮助,我才有今时今日扬眉吐气。”
原来,他当日帮她算计了孙志高,作为回报,她也帮他对付了那个陷害他的乡绅,为他平反。
“那些都不算什么,只是先生今日为何过来?”
“在下自幼父母双亡,所以想要求娶,只能只身前来。”
茶茶有些懵:“可是品丫头去年已经嫁人了,我家没有待嫁之女。”
程云卿看着她一脸深情:“在下钦慕求娶之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是你……”
两个月后,盛家又有喜事,宥阳才子,新科进士求娶盛家长女盛淑兰,程云卿当讼师,攒了不少钱,盛家的嫁妆也是堆山码海。
孙志高在路边乞讨,拿着一个脏馒头,看着那十里红妆,和一对璧人的新郎新娘,接受不了地把手中馒头扔到地上。
“淑兰……怎么会是她……”
没想到他当初和离时的话尽数打脸,人家现在已经是新科进士的娘子……
婚后,程云卿丝毫不介意自家娘子抛头露面做生意,别人弹劾他,他宁愿罢官回乡,也不说淑兰半句不好,把娘子宠到了天上。
很快,淑兰生下一对可爱的儿女,一家四口,幸福美满。
至于孙志高,后面听闻被仇家追杀,然后就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了。
达成结局【知否知否,应是你不配我】
第三世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