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都是猴精猴精的,但偏偏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白霜霜也就当作是谢药方之恩。
宴饮过大半,大家都陷入了疲倦,没有了一开始的激情,这不,聂双给大家带来了激情。
剪冬从偏门进来,到了聂双身边,手上还拿着个食盒,剪冬把食盒里的东西摆到聂双席上,是一盘糕点。本是无人注意这些小插曲,宴席上想吃什么便吩咐下去做也是常有的事。只是聂双看着这盘糕点,也不气了,反而脸上有种得意的笑意在。自己拿了一块下来后道“殿下,方才饮了酒,不如尝尝本宫亲手做的蜜橙糕?”说着将剩余糕点糕点端起来往白霜霜的方向递,剪冬忙接过送到白霜霜的席面上。“娘娘有心了。”白霜霜按规矩道谢,依旧看着聂双,是的,白霜霜怕下毒!见聂双自己吃了以后才缓缓放下戒心,聂双道“这蜜橙糕作解酒之物甚好。”看着白霜霜,白霜霜无法,只能拿起一块,这时侍雪小声说“殿下,看起来好生诱人,奴婢可以吃么?”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珠看着白霜霜,白霜霜想起先前侍雪也赖着喝了一杯酒,便将自己手上的一块先递给了侍雪,然后自己又拿了一块,那边聂双一双眼睛只在白霜霜身上,见侍雪拿了也不介意。
侍雪实在是馋坏了,一口就吞了,白霜霜顾着礼仪,才只咬了一口,品了品“皇后娘娘果真好手艺!”随后再准备吃时,太医院的院判从席下上来敬白霜霜的酒,恭维了一番才离去。
白霜霜刚刚跪坐好,侍雪突然吐出一口鲜血晕过去了,污了白霜霜整的衣裙,席上的碗盏也摔了不少,月初寅首先反应过来“宣太医!”那院判还未归席,听到动静感觉过来,白霜霜首先抓住侍雪的手腕把起脉来,见院判到了便草草收手,坐在原地思索着什么,突然她拿起盘子,里面盛着自己咬了一口的蜜橙糕,细细闻了闻,又从头上拔了根银簪子试毒,可簪子未变色。
余光观察到院判把完脉了,白霜霜便把那盘子推到院判面前,院判观察后,一脸为难的看着白霜霜“这……”然后看看聂双。
白霜霜就知道他看出来了,柔下脸色“麻烦院判替我好好照顾雪。”然后左手端着盘子里剩余的蜜橙糕,右手拿着酒壶酒杯起身,本来大殿里叽叽喳喳的,白霜霜这一起身都安静下来了。白霜霜走到聂双席前站定后先把蜜橙糕放下,拿起聂双的酒杯斟了杯酒,然后给自己的杯子里倒满,,一杯递给聂双道“皇后娘娘,本殿敬你!”语气没有丝毫的敬,慢慢的都是不可置否,聂双此时早已和剪冬抱在一起都成了筛子,接过酒杯颤颤巍巍的喝下去,白霜霜也一饮而尽,其他人看不懂白霜霜的操作,但知道这是场大戏,都睁大眼珠子看。白霜霜随后把酒杯往地上一丢,拿起蜜橘糕“来,娘娘,解解酒吧!”
聂双嘴硬“圣女莫不是怀疑糕点有问题,本宫可是吃过一块的!”白霜霜冷笑“既如此,再吃一块又何妨?”说着绕过席面一步步逼近聂双,白霜霜每走一步,聂双就往后挪一步,就像猫捉老鼠一样,在旁人看来简直是笑话,堂堂国母,如此狼狈!白霜走了几步便没了耐心,只问“你吃或不吃?”半晌没有回答,白霜霜蹲下,把盘子往桌上猛地一拍,糕点都震出来了,不少宫妃都被吓到了“本殿最后问你,吃,还是,不吃?”
主仆两人只还是抖,她们没想到白霜霜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模样如此凶狠,都吓傻了,聂双本就心虚,更是害怕得紧。可是聂双只在糕点里加了一点点夹竹挑花粉,只会引起身体瘙痒,不应该当场吐血啊!
白霜霜没了耐心,起身袖子一挥,正好扫倒了那盘糕点,白霜霜也不顾,只是坐回去看看侍雪的情况。在刚刚争论的时候,太医院的人已经到了,进行了简单救治,侍雪的状况已经平稳了,白霜霜也不嫌弃,把侍雪抱在怀里把脉整理。
院判知道自己该出场了,说“回禀陛下,蜜橘糕里加了少量的夹竹挑花粉,可致头晕、乏力、恶心、呕吐、腹痛、胸闷、心悸、乏力、倦怠、严重者导致抽搐、昏迷和死亡。”这巴拉巴拉的一出,众人纷纷倒吸一口气,都道最毒妇人心。院判接着说“不过这糕点里用量甚微,理论上只会导致浑身瘙痒,只是……”听到甚微聂双觉得有了希望,坐起来了一点,翘首以盼院判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