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一路上说些有的没的,可在程姀看来莫不是她怕往后嫁过去会受苦?
程少商见她这个妹妹估计是还没开窍,不懂什么男女情爱之事,语重心长的拨开车帘想喘口气。
他们走的偏僻小道,头顶上的鸟儿在空中自由盘旋,不曾想到,楼垚倒是个倔强的性子,一直跟在他们后面。
瞧见程少商,忍不住想要张望程姀的身影。
程少商见状,赶忙将车帘拉下。
程姀怎么了?外面是有怪物不成?
程少商不,你不懂
赶路也有些累了,找了片空地便稍作休整。
一下车程姀便瞧见跟在后面的楼垚,此时正不放心的往这边张望。
看来这楼公子倒是痴情。
四人席地而坐,程姀也没有多管那楼公子,毕竟这是程少商的私事,也无权过问…
程止不忍看着楼垚饿着肚子,喊来了符登将碗里的几个饼送去。
……
走了已经很久了,这段时间里楼垚一直跟着,但程少商却不做任何反应,程姀都有些被楼垚打动。
程姀他这么坚持,难道就这样随他去了?
程姀吃着手上的饼,干噎无味,每次都要嚼上几下才能下咽。
突然喘症发作,匆忙跑到一边。
程少商见状,赶忙过去看看情况,只希望能快些到骅县。
如今慢上一天便要多难受一日,程姀无力的撑着树,好似此时所有的支撑力都靠在这颗树上。
楼垚远远的便看到程姀状况不对,手忙脚乱的从马上取下来时带来的水。
楼垚姀姀喝点水吧…
程姀纳闷,她何时与他如此熟稔?对了,才想起来,若是他和程少商成了,那他便是她的姊婿,与程少商一样称呼她为姀姀也是理所应当。
程姀垂下眼,不愿看他。
程姀不了,多谢楼公子好意
说罢,程姀摇摇晃晃的返回了马车上,身体难受只想好好休息一番,那饼也不想再吃了。
留下程少商和楼垚两人,相对无言。
程少商你也看到了,又何必执着?
桑舜华舀了碗酪浆往马车里送去,顺便瞧瞧程姀的情况。
程止奉桑舜华之命喊去楼垚问问意欲如何,程少商也小跑着上了马车。
程止楼公子,借一步说话
程姀无力的靠在马车的拐角处,还在不停的咳嗽。
桑舜华看着这孩子好生可怜,若不是当年落下的病根,现在也不会受如此折磨。
桑舜华轻拍着她的后背,已经难受的眼泪都止不住的往下留,快速抬起手擦拭假装什么事都没有,这点小心思又怎能瞒过桑舜华呢。
桑舜华我先前从未听他们提起姀姀哭过,只听他们说姀姀是家中最为放心的一个孩子,如今怎能为了这病痛流泪
桑舜华摸着她憔瘦的脸,往日里脸上比现在多许多色彩,从不这样愁眉苦脸,脸上的笑容都不见了。
程姀可是……我…我真的好难受…
桑舜华此时底下眼,想要帮她分担这痛苦却又无从下手,只能看着她这般难受,谁见了都忍不住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