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厌嘘——别出声，是我。
听见声音，殷黎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指指自己的嘴，示意程厌放开。
程厌照做。
殷黎你来干嘛？那NPC不是说不让随便进别人房间吗？
程厌你听她的？
殷黎……
当然不会。
其实他刚刚还在想要不要翻窗去隔壁找程厌。
程厌提醒你，在死亡盛宴里，NPC的话不能不信，但也不能尽信。
殷黎突然琢磨出不对来。
殷黎不对啊，你来干嘛来了？咱俩没那么熟吧。
殷黎觉得程厌人设崩了。
白天对他还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现在就钻他房间里来了。
主要程厌看上去跟高岭之花似的，殷黎觉得自己翻窗找他不奇怪，但他翻窗过来就很惊悚了。
殷黎欲擒故纵？很好。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殷黎
程厌？
程厌有病？
殷黎缩了缩肩膀，悻悻道。
殷黎不好笑吗？我开个玩笑而已。
程厌懒得跟他废话。
程厌说说看，发现什么了。
殷黎哟，程厌你这人有意思，你是怎么做到理直气壮地来问我的？
程厌眯了眯眼。
程厌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殷黎陈澜歆告诉我的。
程厌锁紧了眉头。
殷黎喂，别这么紧张嘛。知道个名字又不会死。
程厌……
见程厌不说话，殷黎试探着问。
殷黎喂……不会真的死人吧？
程厌对。在这里，老玩家一般都不会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名字，一般都是假名。
殷黎……
他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殷黎那、那……
程厌算了，不重要。说说你的发现。
殷黎第一点，这个古堡的女主人很假，你应该知道。
殷黎除此之外，我觉得她应该是人偶，至少她不是人。
殷黎第二点，我刚刚在城堡里听见了《洋娃娃和小熊跳舞》的歌声。
殷黎我猜测，这跟破局有直接关系。
殷黎并没有把自己的发现都告诉他，而是留了个心眼。
程厌思考了一下，把手伸出来给他看。
程厌看出来了吗？
殷黎看出来了，手很好看。
程厌？
程厌有病？我让你看的是衣服袖子。
殷黎这才注意到他还没换衣服。
殷黎……
这不就尴尬了。
殷黎战术性咳嗽了一声。
殷黎咳，袖子怎么了吗？
程厌抛出一个问题。
程厌你之前穿过礼服吗？
殷黎摇了摇头。
程厌礼服一般都是参加宴会才会穿，虽然有的样式简单，但布料和针脚无一不是上好。
程厌但是这件礼服……给我一种微妙的廉价感。
殷黎听着他的话，突然笑了一声。
殷黎那你现在为什么又是这种态度？咱们的交情没那么深吧。
程厌没回答他的问题，神色淡淡。
程厌你和陈澜歆说话的时候，我看见了。
殷黎？
殷黎你什么时候看见的？
殷黎不是，你们这些人都什么癖好？这么喜欢看别人讲话？
程厌你们不是转头就能看见？
程厌不过这不重要。
程厌陈澜歆那女人我见过一次，还算了解。她一向无利不起早，你既然能让她主动结交，说明你肯定有特殊的地方值得她注意。
程厌所以，合作吗？我有办法让你拿到这个世界的破局积分。
殷黎收敛了神色。
殷黎如果我说不，你能把我怎样？
程厌答非所问。
程厌殷黎，男，二十一岁，就读于T大物理系，目前正在攻读博士。
程厌17年高考时以总分747的高分作为第一入学，入学时不过16岁，打破了T大入学最小年龄的记录。
殷黎缓缓眯起了眼。
程厌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程厌，今年刚入学，就读于T大计算机系，大一。
殷黎惊了。
殷黎你也是T大的？
程厌是啊，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知道你的信息？你该不会以为我是神，能凭空调出你的档案吧。
殷黎……
殷黎等等，所以你今天是故意装作不认识我的！
程厌一脸“不然呢”。
殷黎无语了。
殷黎（冷静冷静，不能跟臭屁小孩儿一般见识。）
殷黎然后呢？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程厌你说的洋娃娃和小熊跳舞是波兰儿歌，如果女主人是洋娃娃的话，小熊应该会在明晚的舞会中出场。
女主人在宴会结束前告诉过他们，明晚会有舞会。
殷黎点点头，然后说起了另一个话题。
殷黎所以现在你是不是该翻窗回去了？
程厌……
殷黎看我做什么？你不会还想留下来吧？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程厌……
程厌无语了。
他毫不留恋，扭头就走。
城堡内，洋娃娃和小熊跳舞的歌声还在继续。
“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跳呀跳呀一二一，他们在跳圆圈舞呀跳呀跳呀一二一……”
殷黎（洋娃娃和小熊跳舞……到底跟破局有什么关联？）
殷黎想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他一向浅眠，很容易被惊醒，但他一晚上都没听到别的动静，一觉睡到天亮。
与此同时，程厌也醒了。
有仆人来敲他们的门。
“客人们，今晚舞会要穿的礼服送到了，请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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