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闭嘴

——程止去骅县赴任当日——

程老太儿啊，路上你要多吃些，千万别累着自己，你，要仔细照顾好我家三郎。

桑舜华是，君姑。

程始嫋嫋啊，你在路上要多吃些，千万别累着自己啊，你，照顾好我家嫋嫋啊。

程止大兄放心。

程少宮【阿父和大母觉得是亲母子，这送人的话都一模一样。】

程少宮阿姊，你要和三叔父三叔母一同去骅县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下啊，现在好了，家里就我一个靶子了，我该怎么在阿母手下生存啊！

程少宫嫋嫋，你放心，我已经卜过卦了，你这一路上一定是逢凶化吉，什么也不用担心的。

程少宮没错，阿姊吉人……吉人天定，一定不会有事的。

程颂哈哈，肥肥，那叫吉人天相，你啊，还是多读些书吧。

程少商前途再险，这次离开家能看到外面广阔天地，我也是愿意的。

程少商次兄，三兄，肥肥，你们也莫要心急，若是外面天地当真是好，嫋嫋定会来信邀你们前去，届时我们四兄妹坐在一起，再不读什么圣贤书。

程颂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我们可等着那一天呢。

程少宮嗯！阿姊，你可要快些来信，这些书籍我真是一日都学不下去了。

程少宮阿姊，我还有个惊喜要给你。

说罢，程少宮身后的佳白走到众人面前，手里还拿着一个鸟笼，而鸟笼里的，竟是一只鹰

程少商这是？

程少宮这是二肥，是一只鹰，它可厉害了，信鸽只能把信送回家，可鹰不一样，鹰的嗅觉和视觉都非常灵敏，只要让它找，它就一定能找到，主要是鹰飞的比鸽子快，我想早些收到阿姊的回信嘛。

程少商先前我怎么没见过你养的这个大家伙？

程少宮我是在军营捡到的二肥，当时二肥还小而且还受伤了，我看它实在是太可怜了所以就捡了它，一直养到现在，回府后没地方养，索性就让佳白拿到废弃柴房去养了。

程少宮阿姊，二肥可是借你的，你一定要早些和二肥平安归来啊。

程少商好啦，知道啦。谢谢我们家肥肥啦。

程始嫋嫋，你在路上可要当心些，千万别记恨你阿母，阿父……

程少商阿父不必担心，此行，我跟三叔父三叔母一道，定会保重的。

程少商堂姊，肥肥，照顾好阿母。

程始好，上车吧。

程少宮阿姊！一路保重啊！

程少宮阿姊！阿姊！

程少宮保重啊！

程少宮阿姊！

程少宮对着程少商的马车，撕心裂肺地喊着，路过的行人吓得分分绕行，最后程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捂住程少宮的嘴往府内拖

程始行了行了，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叫魂呢。

程少宮唔唔！唔！

被程始捂住的程少宮刚安静下来不一会，就开始了剧烈挣扎，由于程少宮挣扎地太用力，程始一个没稳住就脱了手

程始你看，你这是做什么啊！

摆脱控制的程少宮猛吸几口空气，缓了一会才开口道

程少宮不是，阿父……

程少宮你捂我嘴也就算了，怎么连鼻子也一起捂啊。

程少宮阿父你这是怕我吵，所以让我永远闭嘴吗？

程始呵呵，那个，肥肥长大了哈，力气也变大了不少呢，连阿父都控制不住你了。

程始尬笑了两声，随即开始没话找话，转移话题

程少宮也不是我力气变大了，可能是出于对死亡的恐惧吧。

……

好的，话聊死了，沉默沉默，永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