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临君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江即白搞出什么花样来,一直到下课结束了两人都没再说一句话。
刚下课没多久肖临君就看到“狗人”趴在窗户外边挥着手。
叫我的?
肖临君还在犹豫要不要打个招呼就看见坐在后面的那个男生也朝“狗人”挥了挥手,然后就出去了。
是我自作多情了。
江即白又和其他刺头走了,肖临君巴不得旁边少个火药桶坐着,她其实就是嘴上拽一拽,要真上手还不一定打得过呢。
肖临君又认真的从各个方面估量了一下江即白的实力。
如果一对一的话说不定能赢。当然如果她和自己一样只是口嗨选手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说不定还能把她揍一揍。
没过多久后面的男生就回来了,在后面叫了她一声,“你认识顾子慕啊?”
原来“狗人”叫顾子慕。肖临君把棉袄的帽子摘下,露出正脸来,翻过去看着他,“见过三四次,就脸熟。”
坐她后面的那男生说不上帅,但让人看着挺舒服,有点偏可爱的类型。从他刚才站起来时的高度估量可能也就和肖临君差不多高,放在北方算挺矮的了。
肖临君看着他把上节课顾子慕问她能不能帮忙给他的一沓东西塞进抽屉里,“哦……你不是这里人吧?听口音不像。”
肖临君低着头玩手机,头都没抬,“嗯,不是。”
关愉虽然看起来老老实实,但话特别多。多到肖临君觉得就这课间十分钟他两都熟到能拜为兄弟的地步了。
“拜拜!”放学后关愉还和她认识不到两小时的前桌说了声拜拜。
“嗯。”肖临君挥了挥手,自己出校门了。
路上还堆着厚厚的一层积雪,一辆辆推雪车在努力工作着疏通道路。掉光叶子的树也被雪覆盖着显得没有那么单薄。阳光从云层缝隙里撒落下来,带给人们些许的温暖。
肖临君昨天刚下车的时候整个人还处于什么都还没反应过来的状态,第一次见到下雪竟然也一点反应没有。今天突然反应过来之后就开始撒欢儿了,随便找了个离家近点的空地把书包往雪地里一扔,手套也没带就堆起雪人来了。
肖临君把周围的雪连堆带扫的全堆在一起,然后尽量的把它们堆成个球形。由于第一次堆雪人还没什么经验,试了三四次好不容易才把雪堆堆的像个样子,然后又如法炮制堆了个更小一点的,最后再把两个球叠在了一起。
不太像啊。
肖临君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堆成的雪人,瞅了半天想着缺了什么之后又从别处找来两块石头和两根树枝做眼睛和手。最后终于有了个形却还是觉得不咋地,拿着手指硬生生在雪人脸上抠出个笑的非常勉强的笑容。
一根树枝末端还带着个小树杈,就像雪人比了个耶一样。
“说茄子!”肖临君把自己头上的帽子戴在雪人的头上,站远了一点,拿着手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给雪人拍了好多张照片。
“汪!汪,汪!”远处传来几声狗叫声。
肖临君低头检查着手机里的照片,手指滑动删去了几张没拍好的。
“我……”
一抬头就看见一团白色的身影从不远处飞来,健长的四肢直击她刚堆好的雪人的头。帽子瞬间就飞了出去与地上的雪来了个亲密接触,雪人的头在还没脱离身体的时候就完全裂开了,剩下的几块残渣在滚到地上。
狗的身体紧绷成一条直线,但还是在雪人的头裂了之后对雪人造成了二次损伤,雪人的身体顶部被狗腿稍稍剐蹭了两下。在快越过雪人的时候狗腿借助着雪人身子二次腾越,整个雪人土崩瓦解只剩下几块雪块残留在地上,证明着这个寿命不到十分钟的雪人的存在。
狗在二次借力后朝着肖临君飞扑过来。
“草……”还没来得及说出的第二个字在那只狗扑倒她之后朝着天空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