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走肯定是要走的。
“那些车,真的好像对着我们开。”
周围都是刺眼的车灯,让她们根本看不清前行的路。
这样一直在车辆之间走着,还有这种心理压力,肯定是不行的。
但是还是得走啊。
钟弦歌走在前面,江玗跟在后面。
钟弦歌想到了什么,抓着江玗的手跑到了围墙边。
镇外是有围墙的,再怎么说那些车也不可能自己撞墙上。
所以刚刚两人跑起来的行为,也没有被注意到。
走到墙边,江玗的脚被鞋子磨的有点疼,不得不停下来看一下。
“弦歌,你先走吧,我停一会儿。”
“可是……”
“放心,很快我就赶上来。”
钟弦歌顺着围墙,找到了镇门。
她没有在门口等江玗,她走进镇门,在里面等候。
一扭头,她看到了龚朝和乌殇。
龚朝也看到了钟弦歌,问道:“江玗呢?”
江玗也走了进来。
“这么快?”
“你刚走就有车开过来了,我就只能继续走了。”她喘着气,“还拉回来一个人。”
那个被拉回来的人正撑着膝盖喘气。
“你们仨先过来,咱们慢慢说。”龚朝向他们挥了挥手。
这个小巷又黑又长,五个人也不敢走太里面,只进去了一点,借着巷子外的灯光看清每个人的脸。
乌殇问那个被拉回来的少年:“你是谁?”
“这不是我小安哥吗?”龚朝说道,“这我以前的邻居,安鹤。”
安鹤的内心十分苦涩,他说道:“我在外面卖东西,下午的时候几个人把我铺子给抢了,今晚就只好回来了。”
“你住检查点?没推车不让进?”龚朝继续问。
只听他叹了口气:“唉,是啊。”
“咱们这个年纪的人叹什么气啊,还有的是机会再来呢。”龚朝看他苦涩的样子,安慰他道。
许久没有开口的乌殇问道:“聊正事。你们有没有被记录下来?”
三人都摇了摇头。
这是不知道的意思。
龚朝说:“那我们先把你们带回去,今天你们可能得住院子里。”
乌殇补充道:“我觉得钟弦歌应该没什么事,她刚刚跟我说,她们小跑了一段,但是没有被注意到。”
“反正都带回去,明天去问了就行。”
“那走吧。”
那天晚上,几个人被安顿在院子里,三个人的心都有点难以放下,都在床上辗转反侧。
钟弦歌和江玗可能是有些累了,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但是安鹤没有这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