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这是什么?”龚朝问。
“颜料啊。”
“一起来吗,龚朝,画画。”
“好。”
她们这个画看上去更好玩一些,龚朝这样想。
江玗问:“你不是说你不会画画吗,这不是画得还行吗?”
弦歌一句话拉了回来:“他在填色。”
画画时,几人在闲聊。
龚朝问:“我一般可以怎么称呼你们呢?”
江玗说:“叫姐姐。”
“前面不加什么吗?”
“加名字。”
龚朝:……
“哎,龚朝,给我们讲讲院子里那些人呗。”弦歌说。
“好啊。那个院子没有名字,因为两个院子主人都很随意,我们提到院子的时候基本上指的就是那个院子。你们想听点什么?”
“就说说风景大师那边吧。”江玗说。
“风景大师啊……他是他师父的得意弟子,他师父把院子的一半给他了以后就归隐了。然后岳珂是风景大师十几岁的时候捡来的一个孩子,起初所有人都把他当普通孩子养的,但是后来发现他有学法术的天赋,就带他学了。”
江玗问:“有学法术的天赋?什么意思?”
“不是每个人都能学法术的,像我就不行。”他笑了一下,“听老人们说,峂岚镇最开始的居民都是学法术的,但是后来来了一些商人,农民定居在这里,很多当地人和外来人结婚生子,慢慢地这种传下来的天赋就消失了。”
“对了,快换届了,这段时间肯定查得比较勤快的,你们又快要出去了,一定要注意安全。”
他没有说,小镇门口查得更勤快。
他又问:“你们有想什么时候走吗?”
“没。”
“过了月底吧。”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出现的。
“江玗。”钟弦歌皱着眉头,“你该早些回去了。”
“可……”
“你想‘可是’什么?”江玗刚想开口,就被钟弦歌打断。
钟弦歌把手中的笔停了下来,上身靠到椅背,看向江玗。
江玗觉得她有些压迫感。
她也停下了笔,只是把手中的笔攥得更紧了。她低着头说:“那我也下个月月初回去。”
对待这个问题,钟弦歌可不想含糊。
“你可得说到做到。”
龚朝:这个姐姐好可怕,变脸变得好快。
弦歌挥了挥手:“继续画画吧,别坏了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