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唐释本来应该闭着的眼睛睁开了。
猝不及防地，宋辞整个人就这样闯进了唐释的眼中。
宋辞本身长得很白，脸上没有什么瑕疵，五官长得清秀挺拔。
“你在摸什么？”
霎那间，宋辞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手腕就被唐释紧紧握住。
也许是刚醒来，又或是压根没睡。
简单的五个字，语气里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好说话，字里行间尽数是冷漠。
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一时间，宋辞愣住了。
隐隐约约地，宋辞觉得眼前这个冷漠的才是真正的唐释。
几秒后反应过来的宋辞：“……没什么。”
唐释还是一动不动，只是看向宋辞，仿佛是不满这个回复，在等宋辞的其他回答。
宋辞低下头，语气里难得带上一丝真诚，“对不起。”
声音有点小，对方没听清，宋辞抬起头刚想重复一遍时，对方恰好侧着耳朵靠近自己。
唇瓣贴上耳蜗处，犹如蜻蜓点水，点到即止，但两人皆是一愣。
*
晚自习的夜宵时间过后，是一节自由的自习课，通常老师是不会管学生学哪科。
于是，在唐释一次又一次地把手压在宋辞的数学作业上，使得他的思路再一次中断时，宋辞终于忍受不了了，一个眼刀使给唐释。
眼刀的意味很明确，“你想干嘛？”
谁知，那边的唐释开口时，语气里带了一丝委屈，“我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刚才要看我而已，什么也没想。”
果然，刚才绝对是幻觉，现在这个唐茶才是本体。
无奈，于情于理他现在都是处于被动的，他自己也不明白当时动手的原因。
“我手贱，行吗？”
“不信。”
？？？
除了手贱，难道还能是喜欢你啊？宋辞在听到那句不信时，心里就这一个想法。
“也不是没可能。”
这一下，宋辞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我不是，我没有。”
简单利落的反驳显然没让唐释相信。
唐释仍然静静地看向自己。
宋辞见唐释执着于看自己这件事也没辙，索性自己转移视线，从桌洞掏出一张物理堂测的卷子看错题。
也不知唐释看了多久，反正等晚自习下课时，宋辞收拾书包准备离开时，唐释已经在做题了，从桌子一旁走的时候，宋辞借机看了一眼唐释手底下压着的题目，标题上写着化学竞赛的字样。
**
第二天早自习开始前，宋辞正在看英语单词，唐释端着一杯豆浆落座。
片刻后，豆浆被推在宋辞面前，宋辞瞥了一眼，又翻开新的一页单词书后才开口，“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实际上，他想得是，昨天的账推到今天算？那杯豆浆不会是整蛊专用吧？
“这杯豆浆是我向你赔偿的精神损失费。”
唐释一边看书一边回答，语气很平淡。
但宋辞感到懵逼，什么鬼？受害者反过来给施暴者安慰？昨天难道不是我自己手贱先动的手吗？你给我道歉的话那就真成欺负弱小了。
“对不起。”
？
宋辞抬头看向对方，结果对方也看过来，直直地盯着。
须臾，唐释开口：“昨天可能吓到你了，当时我刚睡醒，脾气不太好。”
起床气极其大的宋辞没说话，选择默默收下那杯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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