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捂着耳朵极力想要避开楼下两人争吵的声音,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膈应格外好的别墅二楼房间,此刻清清楚楚回荡着楼下争吵的两人的每一句争辩。
丁程鑫终于还是没忍住心里的暴怒,抬手将房间里能打碎的东西摔了个粉碎,床头柜上插着电的台灯也不例外,上头的电线都因为丁程鑫蛮力的拉扯从中开裂,台灯也粉碎在了地上。
原本就空荡荡的房间此刻更是狼藉一片,丁程鑫看着面前凌乱的所有东西,恍然间竟然觉得这一切都像极了自己此刻凌乱的思绪。
丁程鑫“讽刺…这种人居然也配称作是父母。”
楼下吵架的两人也没想动真格,象征性的争辩了几句就有了休战的架势,自然也是清清楚楚听明白了楼上丁程鑫屋里传出来的不小的动静。
两人再怎么吵架都不重要,偏偏是扯上了丁程鑫,两人都淡定不了了,争先恐后就带着几个管家往丁程鑫房间里跑。
“儿子啊!儿子,宝贝心肝!你给妈妈开开门啊。”
“不要一个人憋在屋里憋出什么毛病来了。”
丁父面带责备的看了眼整个人都几近趴在门上的丁母,俨然是极其听不惯丁母有些带着诅咒的关心。
“你胡说什么?能不能盼着他点好。”
丁母一听立刻也来了气,也不管这是在丁程鑫房间门口了了,转头就和丁父吵了起来。
“你也有资格来说我?打从他还在娘胎里就诅咒这孩子发育不全的难道不是你?”
丁母在对待丁程鑫的事情上面永远比丁父有底气,原因无他,丁母就是揪着这个事情在丁父面前硬气的不行。
丁程鑫最忌讳的就是这件事情,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自己原生家庭的不幸,提醒着自己的悲哀。
他的出生是不被人期待的,他的父亲在每一个他躲在娘胎里成长的夜晚诅咒着他的早夭,他的母亲宁愿顶着一尸两命的风险也要拿他作为挟制父亲的筹码。
何其荒缪。
丁程鑫“你们吵够了没有?都他妈给我滚出去吵。”
丁程鑫站在与外头几人一门之隔的地方,阴沉着脸用尽了恶毒词汇咒骂着门外的两人。
丁程鑫“再不滚,等着我出来拿刀子逼你们滚吗。”
这话一落下,丁母丁父就算是再怎么不情愿,也只得走了,丁家老爷子最心疼自己这个独苗苗的小孙子,眼下丁家还是老爷子做主,丁父丁母手里没有什么实权,自然事事以丁程鑫为先。
两人满脑子打的算盘都一样,想着靠丁程鑫,在老爷子面前博出彩得便利,平日里就算是再瞧不上丁程鑫的性子,也会强忍着和他亲近。
丁程鑫看着面前一屋子的狼藉,一时间突然就失了力,瘫坐在地上缩成一团,一动不动只是看着自己的双脚出神。
不知道怎么的,家里的寂静和学校的喧闹形成了鲜明对比,黝黑的夜和明朗的日更显得他像是在两个世界一般。
然而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就像是一个空洞没有任何救赎的绝望空间,他丁程鑫是全局唯一的存在,独自守在空间得不到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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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