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弃并未错过清渊脸上的尴尬之色。他垂下眼眸,不动声色。
“什么?小初初不见了?”空忧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拍了拍衍弃的肩膀,“我要是有你这么差的徒弟,我也不回去。”
“小师伯,嘴欠没朋友。”衍弃拍下空忧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拉开距离,淡声道。
“啧。”空忧坐到清渊旁边。
不一会儿无痕便回来了,他与清渊耳语了几句,并且神色无奈。
空忧也凑近耳朵听。
清渊整理好情绪后的对衍弃道:“衍弃师侄请随我来。”
他还真的没猜错,棠初还真的在他的酒窖里。抱着他酿的千年陈酒喝得伶仃大醉……
衍弃跟随清渊来到了酒窖中。只见他那杳无音讯三日未归的师父,正坐在地上靠着酒缸醉得不省人事。从她周遭那些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酒坛子就能看出她的战绩斐然。
清渊望着自家小师妹有些头疼。
如果可以,他真不想让衍弃看到棠初此时此刻的样子。
“衍弃师侄……”清渊正准备找个借口为棠初挽尊,但衍弃根本就不听他说话,弯腰就将棠初抱起沉着一张脸离开了酒窖。
清渊:“……”
衍弃抱着棠初乘着清渊的白鹤回到幽篁峰。
清渊目送着二人远去,直到消失,刚要跨步回房时,空忧拽住他,小声说:“你觉不觉得小初初和那个什么徒弟关系不一般!”
“你是说衍弃?”清渊问道
“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关系不一般!”空忧感觉自己在对牛弹琴,自家师兄怎么就抓不注重点呢?
闻言,清渊来了兴趣,带着空忧来到后院坐下,扶袖变出些许糕点,倒茶递给空忧,“展开讲讲。”
“上回我只不过把他丢到池里凉快凉快,事后棠初就找我报仇。”空忧现在一想起这件事就生气。
“还不挺正常的吗?”
“呵呵。”空忧喝了口茶,平息静气,“可之前我被人围攻,她不也在一旁看着,不帮忙吗?双标狗!”
“是是是,你说的对。”清渊有些无耐,“那我不是帮你打回来了吗?我帮你还不是一样的?难道我比不上棠初?”
“师兄你不要偷换概念!我们现在是讨论棠初与那个谁的事。”空忧看着笑的开心的清渊,他气冲冲的吃了块糕点。
“嗯,我的错。”清渊小声提醒,“喝点茶别被噎着了。”
空忧接过茶,一口喝完了,说:
“我需要你提醒?”
“我会不知道喝茶?”
清渊看着眼前傲娇的空忧,只觉得可爱,笑着抬手为他添茶。
“而且你看见今天他戴的簪子没?”空忧问。
“嗯,看见了。”清渊回想起衍弃头上的挽发簪子,是有些眼熟,感觉在哪见过。
“那个是小初初之前戴过!”空忧神情激动起来。
“如此说来,两人关系确实不一般。”清渊顺着空忧往下说。
这两人在月下品茶闲聊,十分悠闲,而此时衍弃抱着棠初刚到幽篁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