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媱之山生瑶草,瑶草之实如菟丘,服之媚于人。为人所爱也。”
翻看完下属送来的资料,玱玹笑叹“有趣”,端起酒杯啜饮。
冬风凛冽,月华倾泻他两肩,映照着湖蓝灰的暗纹团花锦衣微微泛白,更衬他面庞温润,气度儒雅。
第二日,瑶姬如约而至。
听玱玹说家道中落,流落至此,打算在清水镇做点小生意,于是提议:“你酿酒的手艺不错,可以开家酒肆,正好镇上还没有酒肆,若开起来,定生意兴隆。”
“借你吉言。”
瑶姬发现新邻居是个非常健谈的人,天南地北都能聊两句。
可惜她酒量不行,很快就显露出醉意,刚站起身,就趔趄着往一旁倒,脚底像踩在棉花上了。
“噫,天、变天了。”
就在她整张脸,即将与地面亲密接触的时候,腰间忽然一紧,双脚腾空,被人从身后捞了起来。
瑶姬晃晃发晕的脑袋,睁开双眼。
只见来人面如冠玉,薄唇轻抿,额前漆黑的碎发还沾着一点水珠,阳光融进厅堂,半敛的长睫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让他看起来有些疲累。
她好像看见蓐收了。
确认一般,不由分说的将双臂挂对方脖子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张脸,红唇轻启:“将军大人,你也来这里喝酒吗?”
嘴角嗪着傻笑。
蓐收睨她一眼,并未作声。
肘腕却使了些力,把人往胸膛处揽了揽,眼底是失而复得的庆幸。
“我的房间在哪儿?”
“廊下第二间。”玱玹朝后院方向抬抬下巴,看他抱着人离去。
走的远了,还依稀能听见女子模糊不清的声音,绵柔柔的,似乎在撒娇。
不知怎得,玱玹忽然有些后悔告诉蓐收人在这里了。
他视线转向桌案,蓦地停落对面的酒杯上,注视良久,如同下定某种决心,忽然倾身向前。
残酒入喉,浓烈火热,让蠢蠢欲动的燥欲,更加难以忍耐。
*
这一睡,瑶姬到傍晚才醒。
睁开眼,脑袋发懵,不知此处是何地。
扭过头去,额头猝不及防地和身后之人贴个正着。
淡淡的梅花香气,朝她迎面扑来。
蓐收真的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当对方倾身压来之际,瑶姬没有反抗。
他的吻先如狂风骤雨猛烈,发觉瑶姬任由他欲求欲予,逐渐变得春风和煦,追着她的舌痴痴纠缠。
直到快喘不上来气,才堪堪松开。
之后,好一会儿都没再有动静。
瑶姬被他紧紧抱着,脸正对他胸膛,有点闷,耐不住挣扎了下。
只是她脸刚离开男人衣襟,下一瞬就又被拽了回去。
“别动,让我抱会儿。”
蓐收嗓音嘶哑,掐着瑶姬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尔后胳膊一揽,将人禁锢在怀。
做这些的时候,鸦羽般的眼睫仍旧紧闭着,他似乎很久没有休息过了。
也的确如此。
自收到玱玹消息,蓐收就放下一切事务日夜兼程赶来,看到她的人,还依然觉得不真实。连瑶姬睡觉的时候,都不敢闭眼。
但这会实在坚持不住了。
“阿瑶别走。”
瑶姬正发呆呢,听他这么一说,忽然感觉心头酸酸的,双手反环住他的腰,仰头亲了亲他干起皮的嘴唇:“我不走,你睡吧。”
男人褶皱的眉心,这才有所松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