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姬开始翻旧账了。
北狄，名为凶水的大河水深千丈，此刻波浪汹涌，如火山爆发喷涌出熊熊烈焰。
瑶姬一袭紫衣立在河岸，对于飞溅来的水珠、火星子视若无睹，有相柳的保护罩在，她从头到尾都保持着纤尘不染。
“咕噜咕噜噜…”
受伤程度不一的九颗蛇头浮出水面，下一瞬又被九颗头的银蛟缠住，如同打结、扭曲的麻花，他们不留情面地啃噬撕咬。
碎肉将水面渲染，绽放一朵又一朵血花，瑶姬皱起眉，耐心逐渐耗尽：“不要玩了，速战速决。”
“嘶！”
听了这话，九婴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不顾一切地摆脱相柳的纠缠，拼尽全力向河岸靠拢，快接近瑶姬时他大张兽口，喷射出近乎能毁灭这片土地的火焰和水柱。
瑶姬冷冷乜他，一步未动，好像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就在九婴以为能就此杀掉瑶姬时，相柳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将这场攻击尽数挡下。“——你，罪该万死！”
他一改之前的漫不经心，竖瞳如血，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狠戾，向九婴猛然袭去。
风扬起他银白的发，本性中的阴鹜与狠辣在此刻暴露无遗。
水浪一阵翻滚，缠斗的一蛇一蛟消失了…
在瑶姬数到第二十一个贝壳，相柳拖着湿漉漉的衣袍从河中心走出来，他手里还提着红蓝相间的某物，身后是被血染红的河水，以及河面漂浮着的九婴的头颅。
瑶姬从九婴满是血污的面孔上，依旧能看出几分绝望和希望交织的恐惧之色。
恰时，相柳献宝似的，把从九婴身体中剥出来的筋骨递给她，“送你。”
“噫～”瑶姬不做防备，被浓郁的腥臭味熏个正着。
她捏住鼻子不愿意接，最后握着相柳的手腕，对莹白如玉的筋骨端详：“水可防御，火可攻击，勉强算得上宝贝。让人将它做成鞭子如何？”
相柳扬起笑：“只要阿姐喜欢，怎么着都可以。”
明明浑身是血，竖瞳中的猩红也未褪去，瑶姬却从他身上感受不到星点暴戾，甚至因为那两颗白白的小尖牙，而觉得他有几分可爱。
“喏，回礼。”
她掌心一晃，变出两颗红得发紫的圆果子给相柳。
“此果名为瑶果，服之可让人对其心生好感。我如今身无长物，唯有这个能拿得出手，若你以后碰到自己喜欢，对方却不怎么喜欢你的女子，可以借此努力努力。”
她从不信奉“强扭的瓜不甜”这一套。在她看来，瓜甜不甜只有扭下来自己亲自尝了才知晓，别人说的再多都是放屁。
再说相柳，听瑶姬讲了瑶果的用途，他当场就想试试效果。
当然，也仅只是脑子里想想，真刀真枪的干，他现在还真不敢。至于以后……
那就是以后的事了。
他笑盈盈的把果子收下：“阿姐放心，此物我会好好利用，定不辜负你的好意。”
结果等回了防风府，这果子还没暖热，就被防风意映分走一颗。
且还被她当着瑶姬的面指责，相柳身为兄长，收到这么好的宝贝第一时间不和她分享也罢，竟然还想偷偷私藏，简直不仗义！
相柳：……
【未完待续】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