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之前自己半天寻不着人,现在还心有余悸,要不是亲师父提醒,这会子他还在山南头打转呢!
赵玉真从未祈盼自己养天狐的事能瞒过吕素真的法眼,如此有恃无恐,全因为自己命关望城山的运脉,此事就算传到师叔伯们耳中大家为了大局也定闭口不言,成为众所周知的秘密。
面对询问,她始终一言不发,赵玉真越发感觉不对劲儿了。
“做甚不说话,是冷吗?”
方才故意硬起来的语气急急转软,他胳膊用力换了个姿势,像抱小孩儿一样把心上人搂在怀里,举动间的关怀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虽说如今已是初夏,但又不是中午阳光正盛的时候,望城山树丛茂密,常见不见天日,向来比山脚阴冷,何况爱看话本子的小崽子为了美还穿了薄纱做的衣衫。
“有没有好一点?”他收揽胳膊问。
风华正茂的少年人胸膛很宽,一块块有力的肌肉饱含炙热。明明很暖,安静窝着的那个心湖却动荡不安,攥紧了掌心之下的青色衣角,定定望着他。
如此好的阿真,以后是不是就属于别人了?
一想到他会和别人走,小狐狸难过的不能自已,嘴巴一瘪,竟抽抽噎噎哭了。泪珠不要钱的泼洒,哭的那个凄惨哦。
赵玉真顿时慌了,拽起袖子往她脸上抹,焦急道:“别哭别哭,谁欺负你了?你说出来,我帮你出气好不好?”
他眉头蹙成川字,心疼又不忍。
自从二人相识以来,自己哪见过她哭得那么伤心,好似天塌了一般,比之掉毛期都过犹不及。
心尖揪揪的,让他跟着一起难过。
“到底发生了何事?”
“呜呜呜,阿真,我、我去迟了…呜呜呜……”
自责哭泣的小崽子拽住他凑上来的衣袖抹了把鼻涕。赵玉真哭笑不得,还以为她是因为没见到姓雷的小子。
“没关系,手串换不回来就算了,不值当哭。再说你不是还有,要是不够,我再给你做。”
“不是的!不是的!”
知他误会了,清晏急得摇头,眼泪一颗紧一颗的往下掉,哽咽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捂着胸口急喘:“玄陵说、说我去迟了,阿真,我、我……”我后悔了,我该早些做决定的,这样你就不会跟别人走了。
哭的太急,她想说,却根本说不出来,全数堵在胸口,闷的难以喘息,憋的眼睛通红,溢出一颗颗水珠。
赵玉真要心疼死了。
“没事,去迟了也没事,崽崽不哭,我们回家,有阿真在呢。”
虽然他并不知晓事情起始,但赵玉真推测定是玄陵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可此时此刻并不是计较的时候,得先让她平静下来才行。
“阿真…嗝…一直都在吗?”
向来爱美的狐狸崽儿满脸泪痕,不顾形象地扒在青年胸前,紧揪住他的衣领不松,眸底的忐忑不安清晰可见。
她很在意这个答案。赵玉真隐约明白了什么,欣喜之时又是一阵心疼。
“在!只要崽崽想,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注视着她重重点头,痛快应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