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古诗的时候,总是会走神。想着杏花雨,梨花凉,小楼昨夜的东风拂开闺阁女子的情愁;念着明月夜,断鸣声,玉门关外的孤鸿惊起征夫思妇的遥望;还有南山菊,东篱树,江湖远处的青山包容迁客骚人的失意。
那时晨起写读,晚间测试,每天都是在昏沉中开始,迷糊中过去。叫醒我的不是晨光熹微莺鸟浅唱,而是刺眼的灯光和令人厌烦的起床铃,哪有什么诗意。疫情封校的时候,看着统一播放的新闻周刊,我当时写过这样一段话:
国家公园的设立再次将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话题带上热榜,自然是最高效的美育课堂,教授我们审美情趣以启迪心灵。泛舟泸沽湖上,寻着梦中桥上白裙红衣姑娘,凭阑凝望前世传说的江湖;驰骋西京古道,踏着滚滚红尘快马追风,一览云想衣裳花想容的妃子笑颜;漫步杏花微雨,绘着草长莺飞里拂堤杨柳醉春烟,沉沦画船听雨眠梦入芙蓉浦;戍守大漠孤城,远眺孤烟落日里青海长云暗雪山,遥望玉门关外羌管悠悠乡关难。保护这一方自然生态,守护这一方风土人情,爱护这一方万物生灵,养护在国家公园里的,是生态自然的和谐共生,也是中国人骨子里的浪漫和诗意。
死板的议论文格式和我最爱的诗词,那是我小小的任性。我还记得老师给我的评语:窗外生机盎然,愿你的心里也住着一个春天。这句话让我开心了许久。毕业后翻开再同学录,各色的彩笔和充满个性的字迹,或抒情,或洒脱,或个性。偶尔回想起我不愿再重来的三年地狱生活,六点的冬晨天色昏暗,教室的灯光映着枯树的枝丫,木棉的花期长久,凤凰花开的盛夏,雨后积水中的蓝天彩霞,每个教室一起播放英语听力的整齐,诗意啊,或许就定格在你不知道的瞬间 ,住进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