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恐的看着他面无波澜的用我们一起在花园打木桩的锤头向我砸过来。
我听到了我头盖骨碎裂的声音以及他隐匿的讥笑,鲜血流进了我的眼眶眼前瞬间像故障一般,我倒了下来,并且再也没有站起来。
我没有死,因为我依旧能看到他那张精致的脸,可我又感觉不到痛,可当我低头一看,脚下是一个女孩的尸体,她两眼瞪得溜圆仿佛仍未从一开始的惊愕中缓过来,头部被砸出一个凹陷,血流满两眼,又沾满了有些发黄的白衣领,使女孩长相普通的脸增加一分可怖。
那是我,可又不是我,因为我不会表现的惊愕,即使他杀了我。
因为我爱他,即使我才15岁。
他蹲下来了,是要吻我吗?可惜并不是,他将手指抵在我的人中处,然后,走到客厅打开了电视。
我可以看到在电视光照耀下我那瘆人的尸体,血液在光的衬托下竟发出黑色的光,电视里播放的是这个时间必播出的小品,他笑的轻松放荡,仿佛家里并没有一具死尸。
时间在流失,门锁响了,那对我不喜欢的夫妻回来了。
他们发现了我 贵姨先是吓了一跳,可马上惨白的脸回复红润,白叔什么也没说,只顾着给他那新买的皮鞋擦鞋油。
怎么搞得?
还是贵姨开口
我不小心砸到她了,妈,怎么办?
他平静的说,眼睛甚至没有离开电视。
白叔低着头擦皮鞋那个角度与我流出的献血平视,扔后山的荒草垛里,迟早会被山偷子们吃掉,咱们这,山偷子贼多。
这地上的血我拿洗月经的擦掉,锤子擦了也丢后山,今夜就动手,幸亏在老家方便。贵姨说着扎好围裙手套搬来一箱洗衣液。
妈我帮你
院外,我被包成粽子般抗进了后备箱。
老村没监控
后山荒凉有瘆人
我被丢在山偷子经常出没的地方,看着白叔的车远去。
2014年4月20日
我死了
那天晚上白叔一家像往常一样吃饭,只是四人桌,少了我。
次日他们离开白村回市里。
而我,不,我的尸体在后山守着一片荒芜,和杀死我的那把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