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舜华指了指少商和九霄她们车上一堆的纸质书籍、图纸，两个人因为坐马车无聊，就多看了一点书，少商还研究了一点物理的具体应用，俗称机关暗器设计。
不过这东西也不是一开始就摆出来的，原本也是立春收拾好了的，可是后来拿出来的越多，又怕想用的时候不好找，后来就没怎么收拾，就直接放在马车上了。
桑舜华：“你们就没什么想说的吗？如果只是原来那一些纸，我还会以为是别人送给你们的，可是现在看来，事情可能并非如此。”
从她们没再将东西收拾好开始，九霄和少商就准备坦白了，更或者说，她们决定跟着三叔一起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坦白了。
九霄：“因为这造纸之法是我和商商献给陛下的，我们这一次出来，就是要去清县造纸厂和印刷厂主持生产工作的。”
“什么？”桑舜华闻言大惊，“果真是你们创造的？”
她可是白鹿山山主的女儿，再说，她还用过纸张，看过少商送的《长门赋》，自然明白纸张的重要意义。
再说现在所有的世家大族和文人墨客对纸张可是不一般的推崇，如果让所有人都知道了造纸之法是他们程家这种四流家庭想出来的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呢？
又一想，幸好已经上交给陛下了，万事有陛下顶在前头，少商和九霄两个也会轻松点。
少商：“这造纸之法是师门流传下来的，后来我试验出来了。”
“舜华，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马车外突然传来三叔关心的问候声，他应该是被三叔母的惊乎声给吸引过来的。
想着外面还有楼垚，桑舜华到底忍住了，再说，她还要再问清楚一点。
桑舜华：“没事，我们在聊天，你不要过来打扰。”
程止：“.......”聊什么天会这么惊讶？
后面就是九霄和少商一人一句的将她们的计划说给了三叔母，包括她们和文帝的见面，甚至造纸厂和印刷厂就在清县里面。
桑舜华震惊到麻木地道，“怪不得你们.......”
有这种本事的人又怎么可能甘于平凡？又怎么可能会是被元漪阿姐“驯服”的了的呢？
“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你们的阿父阿母呢？如果她知道.......”
九霄：“可是我们从小就在庄子上长大，她那时又在哪？我们一回来，她就看不上我们，只知道怪我们不如堂姊柔顺懂礼，温柔听话，她只说我们缺乏管教，怎么不说我们还缺乏关心？”
桑舜华沉默了，她也想明白了，为什么九霄和少商敢设计让裕昌郡主等人落水，既是要报仇，也是因为她们清楚地知道，她们自己可以解决后续所有的麻烦，即使被人发现桥塌是她们设计的麻烦。
她知道，少商和九霄她们毕竟十几年没见过父母，虽然还是有血缘关系，但是元漪阿姐他们当年离开的时候，少商和九霄都没记忆，自然没有感情，再加上她们是被留下的那两个，同胞的兄长却被带走了，更关键的是她们还受到了君姑和葛氏的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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