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春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水肆意拍打着房檐,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
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女孩双手捧着药碗跑进房内。
金银花“阿爹,药好了,你快喝一口。”
身形瘦弱的男人在金银花的帮助下勉强从床上坐起。
金启“你娘呢?”
女孩眼神飘忽不定,支支吾吾不敢开口。
金银花“阿娘……阿娘出门了,等一下就回来的。”
金启扫了女孩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金启“你出去吧。”
金银花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过了许久,
雨,停了,
一个妇人挎着篮子走了进来。
金银花看见妇人走过来,赶忙上前抱住妇人的腿。
金银花“阿娘,你回来了。”
女孩甜甜的叫着。
陈英“囡囡怎么在这玩啊,走跟娘进去。”
陈英刚把篮子放在桌子上就听到屋里传出一阵响声。
正要进去,金银花扯了扯陈英的衣袖,开口阻拦。
金银花“阿娘,爹爹心情不好,阿娘出去的时候爹爹问我阿娘去哪里了。”
陈英轻抚女孩的脸,柔声道:
陈英“没事的,阿娘进去看看你阿爹,囡囡去隔壁家找荷花玩,好吗?”
金银花点点头
金银花“好,囡囡会在李婶家乖乖的。”
陈英推开门,一只脚刚踏进去,金启青筋暴起把身边的药碗摔碎,碗内残留的药渍溅到陈英那洗的发白的布鞋上。
陈英怒吼:
陈英“金启你疯了吧!”
过了一会,陈英平静下来,缓缓开口:
陈英“我知道你不信我,你也总是疑心囡囡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我十六岁和你成亲到现在已经八年了,我陈英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你爹娘在世的时候,我尽心尽力地照顾二老,可是你为什么就不能试着去相信我呢?”
金启双手紧握,脸上没有一丝愧疚之情,反而对陈英破口大骂:
金启“谁知道她是不是我的孩子,还是你跟别人生下的小野种。”
陈英气到身体颤抖,指着金启说:
陈英“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那是你的女儿,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了小野种!”
金启被这翻话刺激到了,吐了一口血,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想说些什么,但是就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陈英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根本不管金启的死活,夺门而出去隔壁找金银花。
“咚咚”陈英站在门外喊:
陈英“李姐,你在吗?我来接囡囡回家。”
李秀听见是陈英的声音赶快开门。
李秀“陈英妹子你来了,囡囡跟荷花在屋里玩呢。”
李秀边说边让陈英进去
陈英“李姐,麻烦你了,那我就先带囡囡回家了。”
陈英抱着囡囡往家走,金银花见陈英脸色不好开口说:
金银花“阿娘,爹爹又和你吵架了吗?”
陈英看着金银花,眼里闪过一丝错愕,告诉她:
陈英“如果阿娘要带囡囡离开这里,囡囡害怕吗?”
金银花摇了摇头说:
金银花“囡囡不害怕,囡囡要和娘一起离开。”
回到家后,陈英进入房内想要收拾东西离开,金银花闯了进来,站在金启旁边,眨巴着大眼睛问:
金银花“阿娘,为什么爹爹不动啊?”
陈英这时候觉得不对劲了,走到金启身旁探了探他的呼吸,吓得陈英瘫倒在地。
许久,陈英才缓过来,对金银花说:
陈英“囡囡,你帮阿娘个忙好吗,去找李婶过来。”
金银花点了点头,便跑了出去。
李秀看见金银花跑了过来,关心的说:
李秀“哎呦,囡囡小心点,别磕到了。”
金银花结结巴巴地说:
金银花“阿娘让我过来喊你去我家一趟。”
李秀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抱着金银花跑过去。
李秀放下金银花对陈英说:
李秀“陈英妹子,发生什么事了?”
陈英指着金启的尸体。
李秀顺着陈英指的方向望去,这时她猜到了金启死了,面不改色的说:
李秀“他死了,就赶快入葬吧。”
李秀“没必要守他一辈子,你还有选择的。”
陈英在一旁静静的听着,眼含泪水。
或许,
她也想知道为什么变成这样,为什么她深爱的人致死都不肯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