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清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窗外一片漆黑,还有霓虹灯闪烁,床前站了一些人。
“清清,你怎么样了?”守在最前面的辜母看到女儿睁开眼睛,急忙拉住她的手。
辜清眼前一片模糊,不太能看清人脸,感受到母亲温暖的手时,嘴唇蠕动,大家都望着她,还是没听见她在说什么。
辜母显得很着急,脸上还挂着泪痕,无助地看向身后站着的启明的老师老孟,老孟拍了拍辜母的肩安慰,然后劝道:“让孩子睡会吧,这件事情我们学校一定会联合警察查清楚的。”
一个小时前,十一点,老孟接到保安处打来的电话,说简桃出校还没回来,辜清出去找她也没回。
老孟以为只是两个学生晚归,启中其实对这种不太管,结果十几分钟后,有个陌生号码打电话来告诉老孟,老街有三个学生昏倒在地,应该是被欺凌了。
老孟大惊,从教师宿舍楼到老街太远了,还不知道和启中有没有关系,于是便先打电话给了医院。
等他和几个老师到医院时,看到是三个脸肿得辨认不出的学生,老孟看到简桃和辜清的衣服时才敢确定,只是另外一个不知道是谁。
“我看到他们时,人已经走了,我也不知道。”给老孟打电话的人是他曾经一个学生的家长,在老街住。
老街极其混乱,开店的人很多,来的人也不少,一走一往,没有一个人停下来看他们,连附近的住户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
这个住户看到是三个学生,终究于心不忍。
三个学生昏迷了很久,老孟又是上报学校,又是联系警察,想着尽快处理,这件事影响太大了。
海凌市警察局接到电话,就派人来察看受害者的伤势了,尽管全身是伤,但还好没被伤及要害,两个中度,一个轻度。
“另外的这个学生没有辨别出身份吗?”警察向老孟询问,眼睛都肿掉了确实不大看得出来,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于是警察把重心放在老街监控上。
这类案件太简单,处理起来却很棘手,因为未成年人犯罪承担的责任太小,无法起到警戒,而且这类人一般很多同伙,如果不处理好,可能会给受害者带来更多伤害。
“没有?”3队主要负责,当他们去调监控发现现场根本没有监控。
“不能问问受害者吗?”凌晨接到电话,任谁都烦。
如果不是受害人还在昏迷,也根本犯不着这么麻烦了,这件事情大概率是未成年人校园欺凌,警察需要干涉的很少,但局里意思是大办给个警戒。
没办法,就只好等他们醒了。
3队队长连夜把那所职高的经常出没老街的人记录下来,大部分都是混混一般的人。
太猖狂了,如果不是这起事件发生,警察局和政府还不知道这样的事件经常在老街上演,而店老板和那里的住户都坐视不管。
“醒了?感觉怎么样?”辜清再次醒来已是清晨,警察一直在病房内守着,辜清挣扎着要起来,辜母扶起她来。
“嗯。”辜清还很虚弱,点了点头。
“如果你感觉行,能不能回答我几个问题?”
“好。”
“和你们一起那个男生是谁?”
“江伽原。”
“你们是怎么被他们盯上的?”
“是简桃,她昨晚没回来,我去找她。”
“她异样多久了?”
辜清昨天才知道,摇了摇头。
“那你能辨认是昨天是谁动手了吗?”
辜清点点头,警察把一堆照片递给她。
辜清印象最深的是那个红发男子和寸头男,她用手指指着资料上的照片。
“就两个人?”警察一边用笔圈划,抬头问道。
“大概有七八个人,我不太记得了。”辜清茫然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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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桃被欺负的真相已经查明,竟是自己表哥的暗恋者看不惯她和表哥太亲密而叫同伴去教训她。
那些人也要为自己的暴力付出代价。
学校设了一个举报箱,第一周在里面发现了许多匿名信,谣言四起,最终政府强制店家关门,拆迁老街,但愿那些受过伤害的孩子不要留下终生的阴影。
三个人在医院休息半个月后回到学校,脸上的伤差不多好了,素质赛早就结束了,江伽原还有点遗憾。
“你去吧,我和你一起。”辜清给江伽原发信息。
“去哪?”
“奥赛。”
江伽原笑了,经过这件事,除了身上还有伤以外,他和辜清的距离好像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