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官门深似海。

第30章：官门深似海

　　　真是一寸土一寸金，造土地真的不容易。年前背上去的土，年后就开始翻地种庄稼。

　　如果运气好的话天不下暴雨，人工造的地第二年还可以继续种。多种一年是一年，也是收成一年少投资些力气。

　　如果要是运气不好，天下一扬大暴雨，就会将人工造的地土全部又从山上冲到山底下来。年底又继续往上背土，继续造地。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造地不光是糊里糊涂的向山上背土造地那么简单。造地时也要看风水，选好土地上的地址也是一个主要的学问和问题。

　　一定要选一个，不要太过向阳的地方。也不要过于太阴的地方，也不要选一个太过近水路的地方。在水路附近造的土地造的再好，也是遇上平时的小雨也会将所有的土壤和种的庄稼，全部被搬到山底下。

　　过于向阳的坡地在高温的时候太热，一天就可以将庄稼炙烤成干干的”汉烟叶子”。地面地址选的过于偏阴，土地很少接受紫外线的照射，不利于庄稼的生长。这样的土地，只能适用于一般的蔬菜，就是硬种上庄稼永远也不能成熟。

　　我看见老头造的土地，那么高也没有正常的山路，只能靠脚蹬手爬到目的地。就这样的土地产量也高不到那里去，收获时也轻松。

　　如果产量高收获也是问题，再向回背也是费劲。先是我和老头一块上来下去的背土，一会儿向上背一次，为了混口饭吃，我也拼着老命跟着老头不拉一步。

　　最后老头受不了，自己偷偷的休息去了，要求我继续向上背，我很生气但是也不敢犟嘴。

　　如果和他犟嘴，下一顿饭就没有的混了。我强忍着手爬脚蹬，每背一次土就要付出血汗淋漓。

　　两腿巴啦啦的打颤，再说山爬不好一失足就成千足恨，不死也会残疾。老头看着我做的认真，就悄悄的趁我不注意溜回家去了这老头真鬼。

　　我实在太累了，就悄悄的躲在阴凉处休息了。谁知刚休息了一小会儿，被鬼老头发现了，只见他生气的高声骂道：“靠你妈的，你吃了我的饭不好好干活，在这躲奸溜滑。你是不是别想吃饭了？”

　　“我才休息了一会儿，你不是也休息了吗？我和你一样都是人呀。不能将我累死啊”，我和老头辩解着又继续干活。

　　在别人家屋檐下，怎么能不低头？在王医生家里，我属于多少人看得起的人。

　　现在为了一口吃的，差点还被累死送命的感觉，人的一生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30年活东，30年活南(难)，现在已经干了半天活了，而老头没有让我吃饭的意图。可是已经到了多半天，老头还是没有让我吃饭，一口水也没有让我喝。

　　看来这老头也不是善类的动物，绝非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主。我暗骂道：“这死老头心太坏，生下孩子没屁眼。哦……忘了这老头孩子已经生完了，老天爷让他生也生不出来了”。

　　于是我对老头说：“大叔，你给我不吃饭也给我要喝一点嘛。你是周扒皮吗？还是周扒皮家的亲戚”？

　　老头笑着问我说：“周扒皮是谁，在哪里住？我好像听人说过。我姓董，董永的董……”。

　　“哦……董永非常善良，所以他就有一头神牛。你有什么？也许你家亲戚里一个人就叫周扒皮。刚才你回家了有一个人和我说来着他就叫周扒皮”。

　　老头呵呵的笑着说道：“如果有人说也许是吧，我没听说过猪剥皮……他富不富”。

　　“他很富的，听说他的家当非常全。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一条金扁担。这人就是命苦了一点，在他准备打金扁担的时候，天下了一场特别大的大雨，将周扒皮活活的被水冲走了……”。

　　太阳快要落山了，老头这才放我回家去吃饭。我迈着沉重的步子，到了他家的灶窑，家里没有一个人。他的老婆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于是我就寻找吃食。

　　到处找了个遍，根本找不到一点能吃的东西。在这里和北方的农村习俗一样。家家都有一个很大的灶台，这个灶台上分为两个锅一口大锅一口小锅。

　　大锅做饭可以供几十人的吃够，挨着大锅还有一个小锅，大锅用来做主饭。小锅用来炒菜等一切，辅助饭食的专用锅。

　　例如……落锅盔，炒菜、做小灶饭等就可以用小锅。

　　我在这两口锅里找了半天，原来这两口锅里只有能吃的东西是——大锅里蒸着洋芋蛋，小锅里煮了玉米糁汤。

　　里还有洋芋切成三角形的疙瘩，我看见这样的坂，不知是饭还是狗食？虽然是这样的饭我眼睛也绿了。

　　不由分说将小锅里的东西，全部都吃光喝完，这次感觉吃的稍有饱饱的。这家人将所有的主卧门都上了锁，只有`这灶窑里门开着。我就躺在灶台的柴垛上睡了一觉，刚睡了一会儿，老太太就回来了。

　　他解开大锅一看没有言语，又揭开小锅就沉下脸说道：“你怎么这么能吃，一下子吃完了这么多饭？你吃完了我给狗吃啥呀？”

　　我一听就生气了，按压住内火问道：“原来你给我乘的乘饭是狗食，那你们吃的什么？我一点也没有找到，就一个窝窝头也没有”。

　　“你管我们吃的什么？你和我们能比得了吗，我的儿子是县长。我全家大鱼大肉，把种地当做锻炼身体，你只能吃狗食，怎么能跟着我们吃大鱼大肉？

　　给你吃好了，等于我们种的这块地，花的代价太大了懂吗……？

　　听我老头说，你干活也很卖力把我老头干几天的活，让你半天就干完了。你现在吃饱了也就快走吧，我家也再不需要什么人干活了”。

　　我见老太太说话太刻薄了，非常生气但又忍着说：“阿姨……现在天已经黑了，你将我赶出去到哪里去？你先让我住在你家里，睡一个晚上再走不迟呀……”

　　“你活已干完了，你怎么还打算赖在我家里等着过年不成”？老太太态度十分蛮横无理的说。

　　“不！一个晚上吗？”我说。

　　“好了……好了……看在你干活老实的份上，我给你多送上几个狗吃的窝窝头。不管走到哪里，有活干没活干都会有吃的……”。

　　我想发作但是为了吃的，我还是忍气吞声了。老太太装好狗粮后沉着脸又说道：“现在你就走吧，不要让我的儿子看见，小心他把你抓进公安局”。

　　“老太太，你能不能把你的洋芋蛋，再给我装上几个？这几个窝窝头我也吃不了几口就没了”。

　　虽然是狗粮，比我生吃野生的东西强几倍。我拿着窝窝头和洋芋蛋，掂量了掂量也重重的。于是我在她家的柴垛上，找了一支木棍，打算在晚上给我壮胆作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