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踏进监狱，就能够听见这种撕心裂肺的尖叫与哀嚎。
从义军俘获的女人大都不在这里，她们有的被安排在医疗队，有的被强制生育以增加人口，少数沦为军妓或者参加修筑工事，极少数——只有不超过五个人，被关押在这里。她们大都是冥顽不化的倔强份子，或者是地位较高的军官。
好在，今天我要审的，不是女人。
我皱着眉。空气中弥漫着奇怪的味道，耳边传来那种令人心战栗的声音……看来今天的严刑拷打已经开始了。
李宸跟在我身后，一言不发。
走到一扇铁门前，他立即加紧几步上前，为我推开门。
里面的人看过来，那是一个少校、一个上尉，和一个列兵，一个上等兵，一个下士。
“报告。”
有快一半的人军衔都比我高，我不得不立即立正。李宸也是如此。
那个少校率先开口了。
“你就是南宫派来的？”
“报告少校，是的。”
“好，那么这里就交给你们了。这三个人留给你。”
“是！”
随即，他便带着他的上尉离开了。
剩下的三个人见到我，也都是立即立正。
“少尉！”
我微微额首，然后将目光投向了——
捆在房间正中央的两个人。
一个人已经被鞭打得皮开肉绽，正垂着头，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而另一个，似乎正在往手指上钉铁钉。
我的呼吸微微一紧，皱了皱眉。
南宫，大概是故意让我来的。他要锻炼我的“心狠手辣”与“铁石心肠”。
“这两个人，是犯了什么罪？”我问道。
“报告少尉。”那个下士回答道，“这个被鞭打的，是在军中散播谣言，扰乱军心的家伙。这个往手上钉铁钉的，是被我们抓出来的敌方间谍。”
“扰乱军心的先放一放。”我不忍心看到两个人同时受刑，何况还有一个是我们的人，“先审这个间谍。”
我瞥了一眼他的手，只是说了一句话。
“继续钉。”
尖叫冲击着我的耳膜。原来，之前踏进监狱所听见的哀嚎，就是他发出来的。我闭上了眼睛。
“说不说！”下士质问道。
“……”那家伙喘着粗气，但硬是没有吭声。
“啪！”
一鞭子下去，我的心仿佛也叫人抽了一记。
“啪！”
“啪！”
“啊——”
他手指上的钉子被按深了一点，他痛苦地惨叫了起来。
之后，便是一阵诡异的安静。没有我的命令，没有人再动手。
他的头垂下去，似乎快要晕过去了。
“泼水。”
我冷冷下令，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哗”地一声，我感到我的心似乎也凉了许多。
“是谁派你来的？”下士继续拷问。
他还是不回答。
“快说！”
“……”
“拿匕首。”
空间里传来我的声音，我几乎不认识这声音。
“刺。”
“啊——”
很久很久，这惨叫声一直回荡在我的梦中。
旁边那个扰乱军心的家伙，只是挨了几鞭子，酷刑没有受。而我也没有把他放出去。我的目的，就是让他待在这里，经受精神上的折磨。
有的时候，心理上的攻击比肉体上的攻击更加致命。
不久，这个家伙便发出了濒临崩溃的喊叫声。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扰乱军心的！对不起！我再也不会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求求你……我一定……我一定好好为武顶效力……”
“啪！”
又一鞭子下去，抽在间谍的身上，而他却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啊——”
我知道他已经差不多了，便下令：“把他带出去，关起来。”
“是！”
上等兵立即打开门，很快有人进来给他松绑，并带走。
我微微侧头对李宸耳语了几句，让他叫人把刚才那家伙送去“教育教育”。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