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青凛笑的得意：“我厉害吧，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撕裂空间。”
澹台烬说的轻描淡写，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断手断脚是常态，他都不知道断了多少次，每次都面无表情的给自己接上。归功于他的现在的境界，灵魂不伤，手脚断了还能再生。
疼还是疼，不过想想隔着万水千山的空间那头有他想见的人也就不觉得这些有多疼了。
青凛看着澹台烬沉默了片刻，他不用问都知道这人能出现在他面前，是受了很多的伤，末了，对上少年魔神含着骄傲的眉眼睛，还是问了一句“为什么？”
油灯明明灭灭，光影在他们脸上跳跃。
澹台烬把手里的信封漫不经心的丢在案桌上，上前走了两步，双手随意的撑在桌上，身体微微的前倾了一点，看着青凛依旧清冷的眼眸。
青年看着他，眼里却好像没有他。
他扬起一抹肆意的笑容：“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呀，我想变强，所以有些事情摸索着前进，不一定什么事都要你教了我，我才能学会不是吗。”
这种略带压迫感的姿势，哪怕他们之间隔着一张宽大的桌子，青凛是不怎么喜欢的，他倾身望后一靠，倚在椅子舒服的靠背上，眼睛淡淡的看着澹台烬，没有对于这话表现出什么情绪波动：“你说的对，我不告诉你的，你自然可以去摸索，只是你问我的话，会事半功倍，伤害会小许多。”
澹台烬用漆黑的眼睛盯着他，不吭声。
他缓缓接道：“当然，你不愿意我参与，我也尊重你的想法，看着你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
青年对少年魔神的态度几乎可以说是纵容，可这种纵容忽然让澹台烬感到一种无力感。
他在这一刻是希望青凛对他有一些别的情绪，譬如生气，动怒，太平淡了，平淡到好似自己根本挑不起对方的一点点情绪。
他忽然生出一丝难过，却不知道为什么难过。
明明青凛已经对他很好了，从小到大的保护与照顾，没有打着为他好的逼迫，一直存在的尊重…
可他为什么不满足…
他在不满足什么…
澹台烬缓缓的垂下眼帘，看着狼狈的自己，站直了身体，桌上留下两个浅浅的血印：“谢谢…我想让你看看我写的那些政策有什么不足道地方。”
他看着地面，光滑的地面几乎可以倒映出他的模样，他看见自己脸上的血迹又流淌下来。
澹台烬刚抬手想随意的抹掉，就被手上微凉的触感一惊，他倏然紧盯着地面，青凛抓住了他的手腕，在看着他，或许是地面朦胧，青凛的神色瞧着…没有平时那样清冷。
好像添了一丝温度。
“不着急，等会在看，先处理你的伤口。”
青凛带着澹台烬出了书房来到自己的寝殿，这一路看那些当值的侍卫如同看不见澹台烬这个质子一般。
也的确看不见，青凛的划破了一层纬度带着澹台烬行走在肉眼看不见的世界里，到了寝殿，他让澹台烬先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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