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金色头发的男孩站在床前,他与安静躺着的女孩面容上有几分相似。
男人看着床上白嫩可爱的小女儿,矜持的背着儿子笑了一下,用咏叹调般的语调说道:“小龙,妹妹需要休息,你先回去和教父学习魔药。”
男孩没来得及回话,门外便传来了丝滑如绸缎般的嘲讽声:“你可怜的老同学想你的脑子里一定是装满了芨芨草才对。”
被嘲讽的卢修斯皱起了眉,看向门口的男人回道:“哦,是吗?怎么,斯内普,今天你居然不是油腻腻的老蝙蝠了?”
“父亲,教父?”男孩的声音响起,“妹妹醒了……”
女孩刚坐起身,抬头便对上了两张放大的俊颜。
“抱歉,我亲爱的宝贝,是不是吵到你了?”
“我亲爱的老同学,想也知道经历了将近十个小时的睡眠现在应当是自然醒。是吧,巨怪小姐?”
女孩皱起眉,开口就是与精致可爱面庞毫不相配的毒液:“知道吗?你们现在就像两只极力开屏的孔雀——对,就是院子里那几只愚蠢的生物。而你们开屏的对象还是一个只有七岁的人类幼崽,梅林,那可就更变态了。”
“科罗娜,你亲爱的老教父只强调一句:别拿那几只辣眼的白孔雀来比喻——那实在是太羞辱人了。”西弗勒斯直起身子回道。男人一脸冷漠,仿佛刚刚从门口瞬移到女孩床边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卢修斯掉线下去,日常对自己的教育方式各种反省:为什么他亲爱的小女儿总是认为他精心养育的那几只华丽优雅的白孔雀蠢出天际,最可怕的是每次都将他这位老父亲与它们划为一类。
老父亲心酸,然后就听见了更为犀利的言辞。
“Well,那就是作死跳出了鱼缸不时蹦跶两下以引起主人注意把它放回赖以生存的的观赏性质的脑壳里水含量超标的金鱼。”
科罗娜说着,将懵懵懂懂不知情况的德拉科拉上了床。
老父亲顿时复活,带着点激动与抗拒:“甜心,这不能啊!”
科罗娜看着两个面色复杂的男人一脸嫌弃地指了指德拉科和自己。
“你们脖子上的那颗装饰品还是换掉比较好。他就比我大两岁,而我——过了正午也才八岁。两个孩子能做什么?我们还是亲兄妹!”
德拉科总算能插上一句了,他骄傲的保住自己家香香软软的妹妹,得意洋洋道:“我亲爱的科琳在世界上最喜欢的就是她哥哥我了。”
西弗勒斯输在血缘上。可卢修斯同样有着一样血脉,甚至还是兄妹两个基因的提供者,却依旧被嫌弃——老父亲现在十分悲痛。
卢修斯整个人都带着怨念,面上却还非要保持着矜贵。一旁的西弗勒斯都不忍心喷他了。
然后就被迫望着禁闭的,花纹繁复华丽的房门。
最后留给两人的就只有一句来自可爱精致如同天使般的马尔福小姐毫不留情的驱赶。
“Go out,now!”
相同待遇的两人对视一眼,随即朝着不同方向偏过头。
“花枝招展的白孔雀。”
“油腻漆黑的老蝙蝠。”
“两个幼稚的家伙,还敢打扰小殿下的睡眠。”女人的声音响起,高傲又带着嫌弃。贝拉特里克斯昂起头不屑道:“真是丢纯血的脸,跟上不得台面的混血混在一起。要不是小殿下对你们还有点喜爱,我真想给你们一人一个阿瓦达。”
西弗勒斯拍了拍袍子,黑着脸道:“总比某些暴虐又没有教养的疯狗要好。”
卢修斯无言的举起了那根银蛇缠绕的手杖,微笑示意。看,他的甜心再嫌弃,也是会为他精心准备礼物的——在每一个节日。
贝拉特里克斯面容扭曲一瞬,又强行控制恢复原状,于是怎么看都带着僵硬。
“总之,你们两个和院子里撒欢的那群东西绝对!不可以!再打扰小殿下!!!”她低声的威胁到。“我亲爱的小殿下今年的宴会一定要是最完美的!”
女人说完,气狠狠的转身离开了。余下的两人站在原地沉默起来。
朝阳的光辉顺着彩色玻璃斑驳的撒了一地奇异,两道黑影长的拉到走廊的另外一扇窗户边。
卢修斯突然开口问道:“还有多长时间了?”
“十四个小时。”磁性的男声响起,字正腔圆的自带优雅。
回答他的青年环着双臂半倚靠在走廊的柱壁上。阴影遮住他的半身,深色的长袍在阳光下依稀可见森青,看不清面容,神秘与忧郁的气息扑面而来。
那就是宴会后两个小时,卢修斯想道。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