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亲爱的,明天要准时哦
马嘉祺纤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挑起女孩的下巴,线条美好的嘴唇离兰宁不过一指距离,现在距离两人的婚礼还有两个月,明天马嘉祺要带兰宁去选婚纱。
兰宁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兰宁我害死了你的弟弟!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兰宁情绪很激动,四肢上的铁链沙沙地发出声音,马嘉祺握住她苍白的手指,在无名指上的素面婚戒上吻了吻—这曾是兰宁最喜欢的。
马嘉祺我不会恨你,亲爱的,没人会比我更爱你了。
马嘉祺几场的那一眼,你让我记挂了三年,你用余生来补偿我,好不好?
男人眼神缱绻,说话轻声细语的,仿佛面前的不是人,而是一个做工精美,造价昂贵的工艺品。
马嘉祺宝贝,你太美了
男人语气愈发缠绵,就连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此刻也变得深不见底,兰宁知道他又要折磨她了,霎时面色苍白。
兰宁不…不!马嘉祺,你敢!我、我要去告你!
马嘉祺告我?
马嘉祺轻笑一声,在兰宁柔软冰凉的嘴唇上撵了两个来回。
马嘉祺亲爱的,我们可是合法夫妻。
灯啪得一声全暗了,仅剩门外走廊投射进来的光,照着床头柜上的两个红色小本。
夜色正好。
第二天,兰宁的意识刚回笼就感觉到全身酸痛,昨晚荒唐一瞬间全部涌上心头,干涩的眼角慢慢又沁出了泪。
马嘉祺虽然高高瘦瘦的,实则该有的都有。
在床上,即使兰宁学过空手道,也总被他压制得动弹不得。
兰宁躺在床上,目光呆滞,莫名其妙地忽然想到了从前。
那时兰宁刚放完暑假,准备回学校上大二,她独自一人推着行李箱在机场外等车。
郑州四十多度的大太阳晒得松柏路隐隐冒烟。
不知是天气太过极端,还是今天的车确实很少,兰宁等了快两个小时也没等到车。
正当她晒得快昏过去的时候,头顶忽然投下来一块巨大的阴影。
马嘉祺你也是A大的学生吗?
来人背靠阳光,看不清脸,但语气温柔,声音也好听,虽然不是网上流行的低沉磁性,但也别具一格。
像是长白山巅的雪水,冰凉柔和,很容易让人心情舒畅。
兰宁谨记临走时妈妈千万遍的嘱咐: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所以,她点了点头。
点头又不是说话。兰宁想。
马嘉祺那、我送你吧?
来人突然的热情让兰宁有些防备,她摆摆手,眼神便瞟去了别处。
马嘉祺别怕,我不是坏人。
男人在兰宁身边坐下,她总算能看清这人的容貌。
意料之中的好看。
一双眼睛明亮,藏在金丝眼镜下,脸部线条流畅,眉直鼻挺,尤其是那两瓣嘴唇…
兰宁脸一红,意识到自己竟在臆想一个陌生人!
她顿时慌了神,别过头去再也不肯看他。
马嘉祺我叫马嘉祺,是临床医学的,比你高一届,在学校表白墙上,有幸见过你。
兰宁长的漂亮,是那种不打扮就能艳压群芳的类型,因此,只大一短短一年,她就上了五十多次表白墙。
内容千篇一律,都是:板板,捞这个超级好看的小姐姐。或是:板板,我想跟汉语言文学的兰宁表白。
总之,即使兰宁每天过着图书馆,食堂,宿舍三点一线的生活,却还是名扬了A大。
听马嘉祺这样说,兰宁有点不好意思。
她摸摸小巧透粉的耳垂,轮廓外镶着一层金光,漂亮得不似人类。
兰宁那都是同学们闹着玩的,学长别在意。
马嘉祺哪能不在意呢?他们可有好多你的照片呢。
一辆大卡车经过,震耳的喇叭声正好盖住了马嘉祺的这句话,兰宁疑惑地转头。
兰宁你说什么?
马嘉祺没什么。
马嘉祺仍是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只是若是有外人在,肯定能看见他微微侧向兰宁的动作霸道又极具压迫感。
只不过这霸道和压迫感都是给别人的,兰宁倒是觉着这位学长开朗热情,说话也好听。
与他相处很舒服。
兰宁悄悄按住自己的脉搏,手指底下突突的感觉很明显,她还是第一次面对一个男人心跳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