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显然被宋青琴的话给取悦到了,于是不冷不淡道:“咱们都是伺候四爷的姐妹,何来勾引一说?”
李氏哑巴吃黄连,只能咽下肚子里气,笑着说:“是妾言语不当。”
一场请安下来宋青琴发了一身汗,这女人多的地方就是是非多。
本来想快点回邀月院的,但是因为邀月院离主院很远,所以要绕许多路,于是宋青琴抄了个近道,没想到在玲珑阁的角落处走过来一个灰头土脸的丫鬟。
仔细一瞧,可不就是她手底下的莲福嘛。
莲福鬼鬼祟祟的从小径走到了石头铺成的小路上来,不料撞到了宋青琴,看她脸色阴沉莲福就知道她可能看到了,于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格格……”
宋青琴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院。”
玲珑阁内,虽然已经到了五月,但是李氏房里依旧烧着碳火,说是怕冷,大夫说体寒。
一个丫鬟俯在李氏耳畔说了什么,李氏脸色一变,“当真?”
丫鬟夏梅点头,“是的格格,奴婢看的真真的,那纸人奴婢也挖开看了,就是您的八字。”
“敢咒我,哼!”李氏气的把手上的茶碗摔到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夏梅似乎见怪不怪了,“格格,奴婢又埋了回去,不如我们将计就计让贝勒爷知道。”
李氏赞赏的看了一眼夏梅,“不愧是我的心腹,就这么办。宋氏那个贱人一死,这府里就只有我是在福晋前面服侍贝勒爷的人,地位自然比那些人高。”
“是了,说不准您这个贝子生下来,贝勒爷就让您当侧福晋了。”夏梅奉承着。
宋青琴主仆三人回了邀月院,关了门屋内就只剩宋青琴、言瑰和莲福。
莲福很自觉的跪下,“格格……”
宋青琴坐在梨木镌花椅上,看着莲福,亲近之人要是背叛了自己,那以后还要怎么好好活,于是语气更加冷了,“你在玲珑阁做什么?”
莲福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格格恕罪,奴婢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宋青琴趁着她害怕之际继续问:“那你做了什么都如实招来,或许我还能留你一命。”
“回格格,奴婢实在是看不惯李格格仗着有孩子就挤兑您,还还指示府中下人狗眼看人低,这才想着给她埋个小人,忘菩萨怜悯,让她……让她滑胎。”莲福哭着说,“奴婢再也不敢了,格格。”
听莲福这么说她是为了格格,言瑰也替她求情起来,“格格,莲福也是为了您啊,她一向胆子小,您就别吓她了。”
“我看她胆子大的很!”宋青琴生气的撇了跪在地上的二人一眼,“敢跑到人家院外扎小人了都。”
“你可知你这是在诅咒害人啊,你觉得菩萨会帮你?而且你说为我好,要是被她察觉,告诉了福晋贝勒,你觉得他们会放过我?”
宋青琴是真的生气,没想到这丫头不仅心直口快,还脑直行动快。
莲福忙摇手,“格格,这都是奴婢做的,与格格无关。”
宋青琴轻叹,“在她们眼里你是我的贴身丫鬟,你做与我做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