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寸有些为难道:“统共考三日,第一日考汉文《四书》二题,第二日考满文翻译和书写,第三日考骑射。”
冯霁雯犯难,其他的倒是可以学,可是骑射她怎么学?一个月的时间根本不够,虽然冯霁雯生在大西北,可是从小到大她从来都没见过马。
“这是看综合成绩,还是每一项都要拔得头筹?我要是前两个都第一,骑射能不能不考?”
冯霁雯只想知道答案,看着知寸因为震惊而睁大的瞳孔,她才意识到说漏嘴了,忙捂住了嘴巴。
知寸慌忙低下头,跪在地上,“姑娘,您是要……”
“万万不可啊姑娘,咸安宫官学还未曾有女学生。”
眼看着他知道了自己的意图,索性不装了,伸手将他扶起。
知寸站起来后忙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姑娘。”
冯霁雯四处张望,没看见其他人,于是才低声和他说:“你自小跟着我,我也就不瞒你,我想以我兄长的名义顶替进去,左不过上几年学,再出来就是了。”
上几年学,在咸安宫帮他度过这几年读书的艰难日子,如果一不小心她也考上官,在官场也多帮他,以好友的身份帮他,在他身边洗脑,说不定任务就完成了,还不用嫁给他。
冯霁雯算盘打的好,谁料知寸听了这话,又给跪了下来,“姑娘,那咸安宫官学里出来的都是朝中为官之人,您若是顶名进去,那就是欺君之罪啊。”
冯霁雯没想到,她一个现代人本来就和这里的人格格不入,还一个女子去全是男子的学堂,肯定会被发现。
“我……”冯霁雯一时语塞,本就烦躁的心看见他又跪,心里更烦躁了。
“你你你先起来!”冯霁雯准备扶他,知寸许是不想让她扶,自己倒先站起来了。
“你别动不动就跪的,折我的寿。”
知寸身形一顿,“是。”
冯霁雯的命令知寸一向是言听计从。
不能去咸安宫,冯霁雯只好另寻出路。
于是索性就打算摆烂一日,带着依儿和知寸去了街上,知寸守在暗处,依儿在明处。
原主很少出门,对京师也不大熟悉。
偌大的街景,入眼满是繁华景象,金黄色和碧绿色的楼台一座挨着一座,街道两旁有商铺、小摊子、茶楼酒馆、作坊当铺……
街道上有人驾着豪华的马车,还有摩肩接踵的行人,有些买糖人和冰糖葫芦的商贩挑着胆子吆喝,时不时有大人抱着小孩子买。
“真热闹!”冯霁雯看的眼睛都直了,应接不暇,上次在后宫都没机会看北京,现在这么一看,简直渐欲迷人眼。
提起裙子,冯霁雯就跑入了人群,路过一个小摊子看上了一对簪子,由翠绿翡翠制成,一支是桃花图样,一支是梨花图样。
“这对好看,闺蜜簪!”
那个小贩见冯霁雯穿着华贵,又看上了自己的簪子,忙笑着收起扇子,“姑娘好眼光!这可是江南来的货,就这一对儿。”
冯霁雯将簪子攥在手里,笑着挑了挑眉,这种话一出,一般都会很贵,“多少钱?”
“我看姑娘是真心喜欢,我也要收摊了,这样,四两银子你拿走吧。”小贩说的一脸心疼。
冯霁雯倒是不干了,这也太贵了!!依儿倒是准备掏钱了。